案已经提前交代清楚,今的庭审不过是走个过场,让百姓清楚事实真相,所以张松一来便直奔主题。
南虚子磕头,不疾不徐地道:“罪人南虚子,庐阳郡人士,不前利益熏心,伙同北山采石场工头卢大,诽谤诬陷秦衣楼掌柜秦羽霓行巫蛊之事......”
南虚子把整件事了一遍。
原来,他只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靠障眼法和一些把戏忽悠别人捐“功德”、“香火”度,喜好研究炼丹术,试丹的时候极其痛苦,只好以五石散缓解,并因此染上药瘾。
不过,他把银子送回去给师父抚育孤儿的事竟然是真的,着实让人嘘唏不已。
某,听闻云上京有一位大人物发下悬赏,要搞垮云中郡一间新开的成衣铺子。南虚子得知,立刻定下一个诬陷对方行巫弄蛊、弄鬼神的计策出来,不成想就真的被选中了!
到得见了那位“大人物”,他还带了一个人过来,这才得知此番计划的执行还需要和一个叫做卢大的采石场工头合作。
于是两方一合计,便迅速敲定了计划的细节,便有了先前卢大抬棺入城告状,南虚子云中衣庄和锦缎坊烧人偶的一幕。
不过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发布悬赏的主顾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事后选择杀人灭口!并且用他们的死,把整个事件的进展推到一个更加激烈的程度。
卢大一伙人先已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卢大因为发现李度派去监视他的人,误以为是来杀他的,便安排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大戏,反倒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公堂之上,靖月司的事自然按下不表,南虚子只发现了“大人物”派过来的杀手。
“......刻意把事做成雷反噬的样子,其实是想向那位大人物表明一个态度,我斗法失败死,不就坐实秦姑娘妖女的法了嘛,一来局面变得对他的目的更有利,二来表明我活着也不会把他的谋透露出去,希望他能饶我一命。”
听得他此言,旁听的百姓无不骇然,这等险手段,无商不已经不能形容得贴切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云上京的商贾竟然如此不堪!”
“可不,下乌鸦一般黑,你看衣料行会的,把人秦姑娘欺负成啥样!”
“哎,此言差矣,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秦姑娘......她也是做生意的嘛。”
“都错怪秦掌柜了。”
张松故意等了一阵,并未什么公堂之上不得喧哗的话,尽量让案子的影响力发酵到最大。
过得一阵,才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
“如今卢大下落不明,许多事想来也无从查起,不过本官还是想问你一句,既然你们有过合作,你可知道卢大的下落。”
“罪人不知......”
预料之中,靖月司的人下手,怎么会是让人容易查到的?
“但是,有一事要向大人禀明。”
“哦?”张松眉毛挑了挑,奇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今堂审秦羽霓这个被告当得很轻松,全程被当做背景板,左右无事,便饶有兴味的看戏。
南虚子这么一,像是昨晚问话里面没有提到的内容,不打起精神听一耳朵。
“大人起卢大,我这才记起来,卢大手下那三名民夫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