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案”有了新的进展,南虚子的嫌疑得以洗脱,至少可以证明山洞里的尸骨和他没有关系,他只不过是恰巧选了那个地方藏钱而已。
先前流徙千里的判决维持不变,听闻是秦羽霓坚持调查“折枝案”,这才让他摆脱嫌疑,对秦羽霓大度,不计前嫌的行事风格极为敬佩,同时心中充满了愧疚,自己都那个样子诬陷秦衣楼了,她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肯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而奔走,
真真是有君子之风,令多少男儿都自愧弗如啊!
出发前一,在南虚子的强烈要求下,莫有乾向秦羽霓转达了他想要当面感谢秦羽霓的意愿。
秦羽霓倒是有些意外,本打算不理会他,转念一想,有些话想和他一,也就点了头。
再次到得大牢里,前后不过才几,心境却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南虚子远远的见得栏杆外款款而来的秦羽霓,噗通一下,便长跪不起。
秦羽霓安心受了他一跪。
“你不必谢我,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记着呢。实话,你的判罚,我并不满意。”
“某家自知对不住秦姑娘,不求姑娘能原谅,但若是不给姑娘赔罪,某于心不安,这才冒昧相请。”
见得他得诚恳,头也不抬的趴在地上,秦羽霓面色稍缓,语气却依旧冰冷。
“哼!嘴上着向我赔罪,终究也只是求个自己心安罢了——
你先前以为我们秦衣楼不过一群无依无靠的逃难女子,能够随意拿捏,便设下慈歹毒但却拙劣的计谋,后来见得事不可为,立即明哲保躲了起来,到得被人揪出来又迅速变脸,把你的雇主,把卢大一干全都卖了,呵呵。
现在发现我坚持追查‘折枝案’,并未把脏水泼到你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好人’?”
南虚子趴在地上,一言不发,虽然搞不清楚秦羽霓这番话的含义,但此刻显然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她得再难听,也只能以最低的姿态好好受着。
“君子欺之以方,是吧?”秦羽霓顿了顿,冷声道,“你觉得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表现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样子,我就会心软,会妇人之仁,甚至于会请衙门开恩,对你有所优待?”
南虚子表变得极为精彩,这下更不敢抬头了,实话,他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这个姑娘背景神秘,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是什么逃难过来的,谁信呢?
即便如此,那也必然是某些大家族不心流落在外的骨血,迟早有认祖归宗的那一,不论真实的形如何,现在能让她松松口,不定自己还能有转机。
结果,这是被她识破了啊!
“我、我......怎么会如此呢?姑娘误会了。”
秦羽霓偏过头去,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我过你不必谢我,我坚持查案,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平白无故丢了命,却十年沉冤不得昭雪,与你无关。”
“不论如何,姑娘所为,却是于我有大恩的。”
秦羽霓转过踏出两步,叹了一口气:“唉,也罢。在多两句吧,你用白磷引燃人偶的法子,若是继续研究下去,将会大有可为。”
南虚子明显愣了一下,以为秦羽霓这是在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