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评价到:“书若人然,备筋骨血肉。”
又有人附和:“血浓骨老,筋藏肉莹。”
有人抚掌赞美:“姿态奇逸,可谓美矣。”
金陵城大粮商朱达昌带着伙计和一位老者也凑了过来,老者贴近细看。
“多少?”朱达昌问道。
“二百五。”老者答到。
“三十三号二百五记下了?”朱达昌问到。
“东家,记下了。”伙计拿着一个账簿边书写边答到。
文人士子们皆是茫然:“二百五何意?”
老者答曰:“作价纹银二百五十两。”
三人离去,走到下一幅作品开始一样的操作。
文人士子们这才反应过来,有人鄙夷:“俗,俗不可耐。”
有人讥笑:“彼乃商贾,一身铜臭乃是自然。”
有人嫌弃:“耻与此辈为伍!”
茶商候景也带着伙计和一个老先生,在全场转悠。
他们这时来到一幅仕女图面前,这幅图得作者正在听一些文人吹捧作品。
有人称赞:”神情刻画入微,衣纹体态,平缓自然,线条流畅工细”
有人点头到:“勾染皴斫,用笔粗简。背景不落一墨。”
有人摇头晃脑得吟着:“意境虚空渺茫、寂寞无主,可谓简洁素净!”
候景让老先生上前端详,老先生看得极是细心。
看完后老先生在伙计耳边轻声交代几句,伙计点头在小册子中默默记录。
经过朱达昌走了一遍,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些商贾在干嘛。
仕女图作者打趣到:“掌柜的,我这幅画可值得二百五十两银子?”
见是作者本人候景赶紧还礼回到:“先生大作岂是以银两可以衡量?在下读书不多粗通文墨不敢辱没了佳作,故请这位老先生代为掌眼。”
话说得好听,作者觉得顺耳就没有计较。
有人却故意说道:“不知老先生以为此画佳否?”
这个人是那幅二百五书法得作者,现在心气有些不顺。
老先生应到:“乃是上乘之作。”
二百五作者又故意为难候景:“既然是上乘之作,掌柜的会以多少银两买下?”
众人都饶有兴趣得看着候景,等他出价。
候景人称猴精自然不会被二百五作者将死,惋惜得说道:“今日名家荟聚,精品颇多在下可都想买下,奈何今日来此得商贾俱都是实力雄厚,到时候在下只能拼尽财力放手一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众文人觉得候景说话好听,很是顺耳。人家都说要拼尽财力放手一搏了,你还能说什么不是?
这不过是字画而已,总不能让人家倾家荡产吧?就算人家这样做了,自己于心何忍?
于是众人都打算投候景一票,谁让人家说话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