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况人不过十八岁,但是,他老狐狸是出名了的。
“不用拿了,人家放着就是为了砸我的!”朱晨悠悠地道。
朱晨记得在元273年的那一年夏天,她被屋顶上的大石头给砸晕过一回。
额头绑着绷带一段时间,最后都留下疤痕了。
估计刚才进屋的时候,不是她机灵,也会被石头给砸了晕了,又重了前世昏迷,额头上的伤……
这样一想,朱晨就非常不爽了。
她是清风寨寨主的女儿,原本是住在清风寨中央的青砖绿瓦里,不过,前段时间和她哥吵了一架,被她哥给赶了出来……
朱况拉着她,一脸同情地说:“花花啊,你没有地方住,我和朱凡刚刚盖了一间房子,虽然是土墙茅草房,但是,好在是新的,也结实牢固,你就去住几天吧!”
当时,朱晨也正在气头上呢,再加上,这清风寨也就那么几个院落。
她父亲的寨主主院,二当家的二寨主院,以及最外围的几间下人的茅草房。
她被她哥给赶出来,主院子是不能去了,二寨主又说,他们二房人多,住不下;几间下人的茅草屋也是住的满满当当的。
她还真的没有地方住了……
再加上,朱况那狐狸眼眯眯,说的跟真的一样。
嗯,主要是朱晨过来看,朱况兄弟的确盖了一座新的茅草房,还在山寨山坡的边缘。
往下面一探,就能看到凤鸣山山腰,视线极佳。
下山也是极其方便。
早上,她就是从这儿住的地方下去打劫的!
很麻溜,可以走捷径。
只是,她不知道,这茅草房会这样不牢固的!
当时,朱况怎么说的?
他说,这茅草房的土墙,用的是凤鸣山山顶的上好泥土,茅草房的屋顶用的是上等的茅草所铺。
朱晨倒是不在乎上等不上等,只要能住,墙壁和屋顶牢固就成。
朱况说,他在屋顶上都压上了石头,土墙都糊上浆泥,牢固着呢!
当时,朱晨瞧瞧屋顶的好几个大石头,很不放心!
朱况摇着茅草扇说:“放心吧!这石头也就是压压茅草,让大风来的时候,不至于掉下来!要说能砸到花花你啊……”
他细长的凤眼微微一眯:“砸谁也不能砸你啊!”
好吧!这朱况砸的就是她!
前世的时候,这还没有住几晚呢,一阵风来,门前屋檐上的石头就滚落,堪堪地砸在要进屋的朱晨头上。
她当场就昏迷了。
此时,朱七婆已经拿着长木梯子过来了。
“小姐,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大寨主回来就会好起来了!”朱七婆叹一声,道。
想想大寨主和小姐在的时候,少小姐那可是寨主的掌上明珠,大小姐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谁敢对少小姐不是?
这夫人一离开,大寨主一走,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欺负大小姐。
到处被欺负!朱七婆暗自拭一把眼角的泪花,她一个老婆子没有照顾好少小姐!对不起小姐!
清风寨寨主朱旭东是在去年开春的时候走的,当时,听说南州那边传来消息说,那边有夫人的消息,寨主就匆匆地下山了。
小姐早早走了,大寨主又下山,剩下少小姐在这清风寨……
一个主子,比一个下人还不如!
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被欺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着少小姐离开这里……
朱七婆如此叹息着。
朱晨回头便让朱七婆煮剁烂鸡腿,煮鸡肉汤了。
也不知道朱七婆哪儿来的米,不一会儿,就稠稠的一锅米粥,还飘着香。
嗯嗯,那是鸡肉米粥的香!
朱晨食欲大动,要了一碗鸡肉粥!
朱七婆给朱晨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七婆,你也吃!你也吃!”朱晨瞧着锅,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