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相助。”
竺笙的眸子好似能溢出水来,柔弱的身姿让人心生怜惜。
“无妨,如今并未断定是你所为,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你。”
易正青没有多看她一眼,留下这一句话,再次转身回到烟宿阁之内。
此刻他心间所想,这女子不亏是风流中人,属实妖媚勾人,不由得,他抬起手抚了抚自己那沉寂多年躁动的心。
易正青正值壮年,早已过了正当婚配的年级,打小便是在世家子弟,门禁森严,自打进了锦衣卫,甚至连女子都甚少见过。
说到底,他的样貌端正,虽不算是英俊潇洒,但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他才不愿去违心的找一个仅仅只是合适的人再一同生活。
从烟宿阁上上下下,带了十几个人回到东厂之中,竺笙身为第一嫌疑人,自然是易正青亲自审讯。
如今房间之中,只有竺笙和易正青两人在内。
“竺笙姑娘,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阴差阳错,两次朝廷命官的案子,都是与你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但是显而易见,两次案件都与奴家无关,奴家只是倍受牵连。”
“到底有没有关系,还需仔细去发现,这段时间,还是委屈姑娘先在东厂之内几日了。”
“奴家并未做伤人的事情,为何要去坐牢?”
“不,姑娘误会了,顶多算是软禁而已,东厂规矩,决不能放走任何有嫌疑的人,姑娘,多有得罪。”
“既如此,便遵从易大人的安排罢。”
竺笙面露忧色,纤弱的身子在那宽大的椅子上显得格格不入,易正青第一次觉得他们东厂的木椅是不是长得过于死板了。
通政司参议也属于朝中要职,在简单的收集证据之后,易正青便直奔皇宫准备禀明皇帝。
....
三日时期已到,时昱清晨时分起身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炙宴阁。
炙宴阁清晨时分,酒楼里面人稀松至极,时昱素日鲜少出府。
如今一身玄色衣袍裹身,整个人挺拔明朗,所到之处,人们皆顿足回首。
小二瞧见他便知这是不俗之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便迎了上来。
“公子,您来的尚早,炙宴阁晨起无膳,您还是晌午在来罢。”
时昱微微颔首,瞧着四处无人,低着眸子看着小二。
“晨起腹部颇涨,就想咱这里的醋溜藕粉,不知还能做上一碗吗?”
小二闻言,神色微变,紧跟着赔笑道。
“公子,您说这个膳品前所未有,您还是去别家用膳罢。”
时昱微微皱眉,这到底是买什么关子,他记得没错的话,那日黑袍人的确给他说的是醋溜藕粉。
小二眼看他脚步顿住,却还未离去,继续笑道。
“若是公子腹胀的话,可跟着小的去楼上,咱们炙宴阁新进的美酒还有很多,虽治不了腹胀,但能让您浑身松散些还是可的。”
“烦请带路。”
时昱点头答应,小二对着那收账处的人对了个眼色,便弯着腰带着时昱直奔炙宴阁顶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