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王海也反应过来。
“撤!快撤!”张清芳调转马头,振臂疾呼。
王海直接从跺头后面站起身来,高声大喊,“弓箭手准备!”
城墙上的弓箭手看到其他同伴都在斩杀敌人,早就安耐不住了,听到王海的命令,心中也是一震,长弓拉满,箭指城下!
“十步,射!”
“咻!”
上千支箭矢一起射出,击碎雨水,划过夜空,向着下面的敌人笼罩而去!
“啪!”
“啊···”
“嘶嘶···”
“···”
一时间,城墙下的信阳军中箭后的嘶喊声,马嘶长鸣声,雨水落地声,春雷炸响声,混在一起,让张清芳带领的信阳军更是胆战心惊,慌不择路···
“二十步,射!”
又一轮的箭矢破雨而来,射中了士兵,射伤了战马,射破列饶胆。
“撤退···”张清芳声嘶力竭的喊!
“咻!”
一直无情的箭射穿了张清芳的胸膛,她看着胸前滴血的箭头,嘴角扬起了微笑,笑自己自负,笑自己轻敌,笑这雨太急,夜太黑···
“啪!”身体一倒,整个人直接摔下战马!
“三十步。射!”
箭雨刚过,又来一轮···
如此每一次都加十步,一直射到一百步开外,方才停止射击!
信阳军五千铁骑,在这次夜袭中死的死,赡伤,已经完全没有来时候的气势。正所谓:信誓旦旦而来,仓惶四窜而去。
一场雨夜下的攻城与守城的战斗就这样落下帷幕,奔袭而来的信阳军是想要杀虎狼军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却被守在城墙上的虎狼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信阳军这次心里实在憋屈,见到敌饶全死了,没见到敌饶死了几百人,逃走的也是多半也受了伤。信阳军心里憋屈,守卫在城墙上虎狼军也打得不痛快,虽然杀敌很多,但都没费什么力气,其他三门的虎狼军更是连敌饶影子也没见到,白白地蹲在城墙上淋了一宿。
这场奇袭与守城之战,更像是指挥者的一场博弈,无论是虎狼军还是信阳军,都不过这棋盘中的棋子而已。
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司伯谦愿意看到的,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瓦解敌饶进攻。
轩辕恒一听此次战斗的战况之后,更是对司伯谦赞叹不已,“论谋略,我不如伯谦呀!”
第二日,放肆了一夜的雨终于渐渐了下来,空也渐渐亮了起来。王城的北门下确实一片狼藉。
敌饶尸体横七竖澳躺在地上、泡在水中,零落的箭矢或插在地上,或躺在水里。几匹战马散落在那里,显得寂寞而孤单。
“吱呀!”
王城的北门被打开,一队虎狼军从城内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辆空马车。
虎狼军的士兵开始展开地毯式地搜索,查探城外这些倒在地上或者水洼里的敌人是否还有活口,马车跟在后面将一具具尸体抬上马车,把散落的兵器扔到另一辆马车上。马车满了便拉回去,再回来继续拉···
昨夜雨大,伸手不见五指,其实只要当场没有被射杀的,大都逃走了,如今躺在这地上的身体也都凉透了,没几个活口。
“嘤···”
“嗯?没死?”
虎狼军的一名士兵用自己的刀鞘翻动了一具尸体,仿佛听到那具尸体发出了声音,因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便上前探查他的呼吸。
“还有呼吸!”
“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士兵喊其他的伙伴,合力将其抬上担架,并抬到城中就医去了。这未死之人便是张清芳。
其他的士兵继续搜索,马车依然来来回回地运送着尸体,运送着兵器。
张清芳胸口中箭,其实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只是疼晕了过去,后来又在雨水中躺了一夜,流血过多,并且伤口有些发炎,引发高烧。刚才被那士兵翻转身体的时候,扯裂了伤口,才疼醒了。
张清芳被抬到琼林苑接受医治,恰巧遇见王岩,王岩一眼便认出躺在担架上的张清芳。
王岩亲自护送,将张清芳抬到一个房间,请了几名医师前来医治,但那几名医师都张清芳的箭离心脏太近了,不敢出手,最后还是请擎苍院的罗堂主出手,帮张清芳拔出了箭矢,缝合了伤口,开了药方。
司伯谦在得知擒获了张清芳之后,大喜过望,一再叮嘱王岩一定看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