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救驾”的呐喊声在王城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城墙上的虎狼军听见了,王城里的百姓听见了,王宫里的大王轩辕恒一也听见了。独自坐在御花园花厅里摆弄着围棋的轩辕恒一,嘴角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怅然的喃喃道“勤王救驾,呵呵”。
轩辕恒一将攥着棋子的手,悬浮在棋盘的上空,手一张开,“哗啦啦”如玉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如雨打青石一般清脆、急促。轩辕恒一望着四处乱跳的棋子,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我也该走了!”
城墙下,魏老头和新兵手持兵器紧贴着围墙站在一起。
新兵听到喊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有些纳闷的问魏老头,“魏老头,大王前日不是才掌权么?”
“你个娃娃,懂个屁!”魏老头没好气的训斥新兵一句,“刚才听上面的兄弟,来的是信阳军!信阳军一直以来就是敦亲王轩辕烜赫的忠实支持者!”
“敦亲王?既然这样,让大王再像前日一样站在城墙上,让他们知晓大王已经掌权了,不就成了么?”新兵道。
魏老头气得直接给了新兵一脚,踹得新兵趔趄了一下,“你懂个屁!你因为敦亲王这的是来勤王护驾的?”
新兵指着城外震的呐喊声,不依不饶的道,“你听!他们不就是来勤王救驾的么?”
“要不你子太嫩了!”魏老头望着新兵那真而无邪的脸,长叹一口气,“反正闲着无聊,老子便跟你道道!”
魏老头抽出腰间的烟袋锅子,填上一锅满满的烟草,新兵很有眼力劲地递上火石,用力一划,刺啦一声,渐起的火星将烟草点燃。
魏老头连忙猛吸两口,让烟袋锅子里烟草充分燃烧,这才心满意足的吐了一个满意的烟圈,方才开口道,“勤王救驾只是个由头而已。大王这些年一直如同傀儡一般被架空,没有人勤王救驾。现在大王刚刚掌权,就有人来勤王救驾,这难道是巧合么?”
“这”新兵没想过这些问题,不由得被问住了。
魏老头舒服地吸了口烟,感叹道,“敦亲王明显是来夺权的!”
“那也简单!如今信阳军攻打王城是谋逆,信阳军的士兵肯定都不知道内情,只要大王站在城墙上揭穿信阳君主将的阴谋,信阳军的官兵必定也会像那日的虎狼军一样的臣服的!”新兵满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想象中的模样。
魏老头看着新兵兴奋的模样,气得猛吸了几口烟袋,来缓解心中的压抑,“你以为信阳军是虎狼军么?笨蛋!信阳军能和虎狼军相提并论么?虎狼军很多将领甚至士兵都见过大王,可是信阳军的将士又有几个认识大王的。就算大王如今站在城墙上,估计他们也认不出来。只要敦亲王和信阳侯城墙上站着的大王是假的!那他就是假的!所以没用!懂么,新兵蛋子!”
“这”新兵满脸诧异,不出话,他想要魏老头的话,但是他又觉得魏老头得十分有道理,一时之间,陷入矛盾之郑
信阳军的呐喊声还在在持续着,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让整座王城都仿佛都在颤抖,屋檐上的滴水也变得缓慢,上空的飞鸟不见了踪迹,就连夏日的风都忘了吹动
中军帐前,令旗在空中挥动了几下,那鼓声和呐喊声方才停歇下来。
“一鼓作气!”
“拿下王城!”轩辕烜赫兴奋的两眼都射出光来。
“谭将军!”信阳侯站在中军帐前点将!
一名四十多岁,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将军站了出来,“末将在!”
“你亲率十个步兵方阵打头阵!”信阳侯将一枚将令递给谭将军。
“末将领命!”
谭将军恭敬地接过将令,转身去点兵了!
步兵方阵是张清芳专门为攻城组建的,每一个方阵横排二十人,竖列二十人,共计四百人,前后左右,包括上方全部用盾牌挡,形成一个密封的正方体空间。这样可以大大减弓箭对步兵的伤害!
谭将军一直是负责训练方阵的将领,所以对于方阵也是十分的熟悉,没一会功夫,便组织好了十个方阵,陈列在阵前,中间陈列着一台攻城槌,攻城槌上是一根一人抱粗细的撞木!
谭将军身骑战马,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手持军刀,直指长空,伴随着一声令下,军刀挥下,“进攻!”
“咚咚”
战鼓再起,响彻际。
“嗵嗵”
脚步整齐,震彻人心。
十个方阵被黑黝黝的盾牌包裹的严严实实,开始向着城门发起进攻!每一个方阵都好似一只没有头和尾的巨型铁乌龟,缓缓地向城墙靠近
韩洪川将鼓棒丢给鼓手,并嘱托道“一会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敲,明白么?”
那鼓手受到韩洪川的感染,早就安耐不住了,眼中烧着两团火,用力的点头,“将军放心,保证比下面的鼓声大!”
“好!”
韩洪川站在垛口处,望着信阳军的步兵方阵,嘴角扬起了微笑,对着城墙上的弓箭手喊道,“下面的敌人像什么?”
“乌龟!”
“王八!”
“”
什么的都有,但总的来,“乌龟和王八”的最多!
韩洪川继续问,“像什么?”
“王八!”这一次众口一词,声音是既整齐又洪亮。
韩洪川脸上乐开了花,继续问,“什么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