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王城。
对于青木令是否能够召唤来虎豹骑,又能召唤来多少虎豹骑,卫潮等人心里都没底,起初几天,四个人分别等在东西南北四门城楼上等候,一天没人来,两天没人来,三天没人来…
一直等到第七日,闪耀在王城上空的青木令图案都已经悄然褪去了,四个人心中的希望渐渐消失的时候,王城南门外,一队十几人的人马飞驰而来,领头的还扛着一面黑旗,黑旗上画着一只猩红色展翅的飞虎,准确来说是虎豹骑的旗帜!
卫澈站在城楼上,看清楚旗帜上图案,高兴得直接从城楼上飞身下去,兴高采烈地跑到城门口等候。
第一批虎豹骑后裔的到来,就像在堤坝上凿开了一个洞,一发不可收拾,在接下来的几天,一波一波的虎豹骑后裔蜂拥而来,如潮水一般,短短几日,就聚集了上万人,让卫潮等人都有些喜出望外,也各自忙碌了起来,迎接新的虎豹骑后裔的工作安排给其他人,卫浅负责两侧的对接,卫溪负责登记造册,卫澈与卫潮负责分营练兵,尽快提升虎豹骑的战力与各营之间的配合。
朝中的臣子看到一支传说中的军队从天而降,宛如一股急流注入心底,让干涸了许久的内心重燃希望与斗志,让他们不再惧怕妖兽大军的威慑。
东伯侯的镇海军在上官星河的率领下,已经到达了东山关隘,渝伯侯因为兵力都被周硕天带去了汉水前线,只派出了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南夷侯更是捉襟见肘,只能派出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有了他们的带头表态,其他各地的诸侯也纷纷派出军队支援东山关隘,但各地诸侯的兵力也因之前的战争所剩无几,能够派出的兵力都十分有限,但正所谓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所有的军队聚在一起也组成了一支近二十万的大军。
胤北侯百里图在燕赵草原集结了二十万大军,与敦煌寨的妖兽大军会合,杀气腾腾直奔王城而来。
汉水之畔的对峙,因为大王司伯谦的到来军心大振,但面对汉水对岸汾阳侯的军队与妖兽大军,虽已无惧,但是想要反攻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就这样双方僵持住了…
僵持就是一种消耗,是军需物资的消耗,是军心斗志的消耗,时日久了,军需物资必然捉襟见肘,军心斗志也会被逐渐消磨…
这种僵持对于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但汾阳侯那边却一点也不着急,汉水之畔的防御也是简单的很,只是简单的设立了几个哨塔,观察对岸的情况而已,这不禁让司伯谦与周硕天心生疑窦。
当胤北侯百里图与敦题寨联合起兵的时候,他们便感觉有些不对劲,每日便等着前方探子的消息,将胤北侯百里图的行军路线一点一点标注在地图之上。
按照军中参将的推测,百里图必然率军一路南下,经晋州、密州、赵州、西河、临城、临江六座城池,直逼王城,但是她们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如此一来,就形成一种十分奇怪的阵形,虎豹骑与上官星河等诸侯联军已经在东山关隘设下重兵阻击。
如果自己率兵从后方杀入必然对胤北侯百里图的大军形成夹击之势,到时候他腹背受敌,岂不是一败涂地,就算汾阳侯渡河而救,自己只要派少量军队拖延便可。
百里图征战多年,虽说不上是什么神兵天将,但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样低级的错误他怎可能会犯?其中必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该是什么呢?司伯谦与周硕天久久想不明白。
“大哥,你觉得百里图打得什么算盘?”周硕天眉头紧皱,看着地图说道。
“据前方探子来报,百里图的军队已经抵达赵州。”司伯谦用手分别比划了一下如今百里图大军与东山关隘的距离,百里图大军与自己这边的距离,然后说道:“如果他的大军不在南下而是西进,你觉得会怎样?”
“西进?”周硕天揉搓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思考一番,指着地图上的左边说道:“你是说他想穿越砚山大裂谷,直取我们这边,与汾阳侯形成夹击之势。”
“不可能!”周硕天说完自己都不信,一个劲的摆手,指着地图砚山大裂谷的位置,分析道:“砚山大裂谷地势奇特,两侧高山险峻,谷底道路错综复杂,常年大雾弥漫,所以,一般人几乎无法穿越大裂谷。百里图率二十万大军是不敢轻易踏足砚山大裂谷的。”
“你说的不错!但是如若他有穿越砚山大裂谷的办法,岂不是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司伯谦说出自己的推测。
“穿越砚山大裂谷的方法…”周硕天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穿越砚山大裂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可能么?”周硕天沉思了半天,提出自己的疑惑。
司伯谦没有看他,继续盯着地图,沉吟道:“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我的猜测。毕竟…”
“如果百里图的大军穿过砚山大裂谷,他们就会出现在我们右后方,只要半日便可直冲我们的阵营,到时候,我们就会面临两面夹击的局面,到时候,腹背受敌,再有妖兽大军开路,我们必败无疑!”司伯谦重重地捶打地图上砚山大裂谷的位置,以宣泄心中的愤懑。
“大哥!如果是你,你是否愿意冒险穿越砚山大裂谷?”司伯谦突然发问。
“这…”
周硕天一时之间被问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才开口道:“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