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景王府中,那小丫头听了,望了一眼那床榻上的人,忙退了下去。
见她退下关上了门,走远后,这王全书方才躬身向楼之洋道,
“楼将军恕罪,下官这个妹妹是个乐善好施之人,如今见府上忽来了一个重伤之人,不免有些担心。”
“不妨事,方才王公欲言之事是?”
“嗯,如今小王爷与楼将军不辞劳苦,将这粮草运至岷南,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原本下官应当设宴款待才是,只是我这清水源县衙早已没有余粮,这小王爷......”
“王大人,不必费心,我等自带有御粮在那押运粮草的车队上。”
“这、不知这押运粮草的车队何时可到此地?”
“最迟,明早便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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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年关将近,
这日,帝都昌平街道,因这风雨交加,往日繁华的街道此时却甚少行人,
“驾!驾!驾!”
只见一膘肥身健的长鬃白马,四蹄翻腾,由帝宫方向飞奔而来。那马背上伏着一紫领红袍,腰佩玄金宝刀之人。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御前侍卫。
只见水花四溅,零星的几个行人纷纷避让,有那避让不及的难免吃了一脸泥水。
那马刚至国舅府门口,便被勒停。未等那马的扬起的前蹄落下地,便见那侍卫飞身翻身下马来,手扶宝刀,脚尖点地奔入了国舅府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便见那国舅爷携着珍华郡主走出府门钻入轿撵,与那侍卫一同往帝宫处赶去。
临街的茶楼上,一身着一体态敦厚,红面青须身着紫衣的男子,伸手将面前桌上一方木质食盒中的粟粉掐丝奶酥糕,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一脸满足地说道,
“听说了吗?那星逻国主因忽得了怪病,迟迟不来迎娶这珍华郡主,这珍华郡主也不另择夫婿,生生等了三年!”说罢伸出那粗短的三根手指一抖。
对面一手执白扇的文弱书生,将刚捻起的一抹茶粉放入茶杯,顷刻间,清香扑鼻。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地铜制细勺在茶碗中搅拌起来,问道,
“忽的怪病?我听人说,那星逻国主是闭门修炼一门邪术,因要炼成这邪术,不能近女色,故而迟迟不肯前来迎娶这珍华郡主。”
“这?哈哈哈~”那紫衣男子听了哈哈大笑,又道,“这弹丸岛国,能迎娶我东雀国郡主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竟为了练什么邪术,不来迎娶郡主,岂不知这珍华郡主容姿妍丽,玉骨冰机?”
“说道这容貌,你听说了没,这国舅府的小女儿楼凡凡比其姐姐珍华郡主更甚,据说颇似当年娴妃之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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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府中,梨香坞,
林凡正歪在美人榻上,脸上盖着一把象牙骨黑羽扇。这时一个身影悄悄落在塌边,伸手拿下那羽扇,
林凡忙睁开眼,道,“谁拿走了我的扇子!”
那人却不急不忙的,看着那上油亮的黑羽说道,“又是谁偷偷拔了我那仙鸵的护身羽毛,去做扇子?”
林凡见是花不药,方才讪讪道,“是师父啊,我当时谁,嘿嘿,”
说罢起身,只觉口中有些干渴,便走至桌边倒了杯茶吃,又道,“师父不知道,这仙鸵的黑羽轻薄,毫毛细密,用来做扇子是最合适的了,师父要是喜欢,这把扇子就送与师父罢,嘿嘿~”
那花不药将手中羽扇伸来便在林凡头上一敲,道,“油嘴滑舌!我问你,星逻国年后便来迎娶之事,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