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还真是冤家路窄。
“敢问高公子,可与本州将军....”
“我爹。”
得嘞,今儿个咱认栽了。钱二爷听得这高衙内此言,那点存留侥幸顿时没了踪影,长舒一口气,便应了下来,只是还得处置些琐碎事情,烦请高公子等些时候。
闭了钱家宅院大门,钱二爷瞧着从后门溜进来的魏长磐,神情苦涩,“你等师父和这些人走后,尽快去栖山县上将此事从头到尾讲给你陈伯听,别忘了为首那人是那姓高的将种子弟,当年他爹与你师公有大过节,不去走这一遭是不行了。”
“你小子也别太过紧张,到底还是走正经路数的,不会对师父太过刁难。”
不过此言一出,纵是钱二爷自己也是不太信服。
“小青楼里的事情,你小子多上点心,切记,别让官家人晓得,若是从哪儿听到些什么风声,马上去告知那几位....倘若师父两个月还没回来,估计你就得去外头自个儿闯荡。”
“万事记住头一条,自个儿的命先保住,才能去想其他。”
叮嘱完了这些,钱二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宽慰这个徒弟,魏长磐也没什么言语,只是帮钱二爷收拾行囊,褂子衫子袄子靴子,散碎银两,治外伤的金疮药,事无巨细。
收拾包袱时,钱二爷期间与他擦身而过,手心里便多了张字条,心领神会的魏长磐悄然将其塞进房内一处夹缝中。
这些行李准备妥当,师徒二人相对无言。
临出门前,魏长磐替钱二爷将枪重新用粗布裹好,与老大行囊一道系到背上,身上已是如此臃肿之余,钱二爷还不忘往腰上挎了把刀。
当高衙内察觉钱二爷负枪之余还佩刀时,一挑眉,冲着先前那个胜了一招半式的供奉一笑:“啧啧,看来人家钱大侠原来是用刀的好手,先前拿枪看来是放了好些水分呢,等回去您二位大可再切磋过。”
已有一名骑卒牵来两匹马,一匹供人骑乘一匹驼载行礼。
钱二爷安置好行李,随后翻身上马。
“别忘了好好练拳!”钱二爷吼了一嗓子,而后策马跟随骑队离去。
那高衙内鲜衣怒马一骑当先,随后更有马踏青山,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