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龟儿刀好,来,来,来比拳脚。”那瘦高汉子扔下了那柄砍柴都不算利索的半截刀,朝着魏长磐边比划边磕磕巴巴说道。
正中魏长磐下怀。
尚未被钱二爷传授兵刃功夫的魏长磐,最拿手的还是那劈钻崩炮横。虽然有那匕首占了很大便宜,使起来还是有些别扭,远有拳脚直来直去的来得舒坦。
除此之外,这匕首还是师父所赐,若是不小心有个什么损伤,他魏长磐可是万万舍不得的。
只是才交手了第一招,魏长磐便惊觉这瘦长汉子力道不寻常处,才明白先前那一刀的力量何其之大,要是换了寻常兵刃,必然脱手无疑。
挡下一拳的他感到手腕上传来的阵痛,便前跨一步使出跨步崩拳来,打在瘦长汉子身上竟是不痛不痒,魏长磐反倒被甩过来的一拳轰到侧脸,顿时耳朵里像是有数不清的蚊蝇在嗡嗡作响。
又和瘦长汉子对了几招,魏长磐所挨拳头都是生疼,那人却是出拳出拳又出拳,拳拳到肉,便是被钱二爷打熬惯了体魄的魏长磐都有些吃不消,那人依旧生猛。
强行压下有些紧绷心绪的魏长磐不再急于与瘦长汉子分胜负,先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除了力道远超意料之外,便是其招式与钱二爷喂拳时全然不同,或许可以称其为毫无章法,可偏偏就是这样毫无章法的乌龟王八拳,硬生生将在张五手上威名赫赫的拳法打压下去。
也许这就是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绕着小径上的两匹马,二人开始兜起子,那瘦长汉子见其余两个草寇被擒,可谓是求战心切,恨不得一拳打死魏长磐就去救人,只是被魏长磐耍得团团转还是摸不着衣裳边角,奈何不得。
“你娃,咋个像鱼曲儿。”气喘吁吁的瘦长汉子骂道,接连好些日子没能吃饱饭的他此时体力已有些不支,步子明显放慢下来,扭转脑袋四下看,却不见魏长磐人影。
“龟儿,莽到....”
磕磕巴巴的骂声戛然而止。
魏长磐从马腹下钻出,高举右手匕首直指瘦长汉子咽喉。
举起双手的瘦长汉子嘴上仍旧嘟嘟囔囔地骂,都是些钱二爷和魏长磐都听不懂的外乡话,不用察言观色都知道必然不会是什么好听的。
钱二爷一脚将三人踢到一处,将手中刀交给魏长磐,便从随身行李中取出两件单衣来拧成绳子给三人绑上。
忙活完了这些,他冲着魏长磐招呼一声:“走,回栖山县县衙领赏去,拿一个大盗可有五十两银子能拿,这三人可是能值上小二百两银子呐。”
此时天气还未转暖,三个草寇还都只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单衣,被绑缚起来不能活动,手脚都僵硬了。
“要杀要剐,随你狗日的,老子晓得要落在你龟儿手上,还不如当年一刀结果了你。”
听得为首精瘦汉子言语的钱二爷从魏长磐手中抢过了刀。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