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他一时间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便扭头回望,见身后无人,心存疑虑后又要上楼。
“长磐。”
心想自己莫不是如同镇上老人口中所言撞邪了的魏长磐犯嘀咕之余又是回望。
魏长磐的瞳猛然收缩。
空中有人若隐若现。
神似钱二爷。
身上少了一只胳膊一条小腿的钱二爷以单膝和手中朴刀支撑,身上数不清的创口往外流着血,看不清表情。
“师父?!”
对眼前情景难以置信魏长磐喊道。
“魏长磐。”
细微不可闻的声音在魏长磐的耳中如同惊雷炸响,确是钱二爷。
“师父....你,你,你怎么了啊!”
“不放心,回来看你一眼。”
泪从他已经初显棱角的面庞上滚落。
“该走了,好好活着就好。”说罢,不等魏长磐下句话出口,钱二爷的影消散在空中,再无存在的半点痕迹。
“活着就好。”
在烟雨楼子弟的眼中,魏长磐突兀停下后回望,便是一副惊骇莫名的神情,随后脸便扭曲起来,说了两句没头没脑的话,竟是涕泪满衣裳。
像是被瞬间抽走浑身气力的魏长磐颓然面朝北方下跪,随后额头重重磕到满是灰土的地面上,久久不起,泣不成声。
周围所有人被这莫名的举动震慑,皆是不敢上前。
然而他们都能感到魏长磐身上如海般深不见底的浓郁伤悲。
传说新死之人,若是有极挂念的事,他的魂便会于瞬息间越过不知道几千里的山水,见到到他相见的人后才会彻底离开这世间。
魂兮归来,旧事故人皆休,纵有千般难舍,更与谁人说。
人来也。
魂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