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贤侄言重了,本官又岂是那种不分是非之人。”
刘凯一摆手,然后盯着王世贵冷声道:“王员外,听闻上次你那儿子竟在街上公然冒犯赵贤侄的表妹,可有此事?”
“这…还望大人恕罪,是老朽管教不严,回去就狠狠的惩处那逆子,改日必定携犬子登门向赵贤侄谢罪。”王世贵脸皮抽搐了一下,赶紧小心答道。
“哼!若下次再发生这种有伤风化之事,本官定不轻饶。”刘凯冷哼一声,官威十足。
“是是是!谨遵大人教诲!”
王世贵赶忙点头,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还真是官字两张口,他说有就有,赵锐有没有表妹谁不知道?
随即刘凯就拉着赵锐在一众士绅的簇拥下进了城,经过午作确认首级真伪后,刘凯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灿烂了。
当即就命师爷书写公文上奏,至于有没有为赵锐请功,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下午,醉仙楼最豪华的一间包厢内,推杯换盏声此起彼伏,几乎都是朔州有名望的大户士绅和官员。
刘凯只是小酌两杯,就以公务繁忙回了州衙,紧接着卢大庸也称堡中有要事告辞离去,王世贵则是表示身体欠佳,也离席而去。
三人的离开,并未影响到酒席的气氛,反而让众人都放开了。
“贤侄,来,老朽再敬你一杯。”
“贤侄此次立此大功,前途无量呀,老朽也敬你一杯。”
“好,贤侄海量。”
赵锐无奈,只得一杯接着一杯,和众人客套。
不多时,不知谁叫来的一群美妓,莺莺燕燕来到了雅间,顿时一个个原形毕露,场面甚是不雅。
众人本以为赵锐年幼,又是秀才,会有所不适,可随即就发现他一人霸占了三个,玩儿的不亦乐乎,全都惊掉了下巴。
酒宴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赵锐醉得是一塌糊涂,只得在城中歇了一夜,第二天回去的路上,脑袋仍然隐隐作痛。
“大牛,昨晚是怎么回事?那三名女子呢?”
“二爷,是夫人交代的,说不准你接触那些风尘女子,让我们看好。”
“混蛋,敢坏二爷的好事,回去再收拾你们。”赵锐想起昨晚他本来是和三名女子去休息的,可刚出门就被他们拖走了。
当时醉得一塌糊涂,现在想想就恼火无比,那三名女子可都是俗称的清官人,他只是想要将她们解救出苦海罢了。
大牛和一众家丁骑在马上都是苦着脸,他们也不想坏二爷的好事,奈何夫人再三叮嘱,让他们不敢不听。
赵锐并没有回赵家堡,而是四处查看百姓的情况,转移去朔州避难的几千百姓,昨天下午就都回来了。
这次鞑子由于走的匆忙,精力又放到了赵家堡和吴家堡身上,烧毁的房子并不多,反倒是百姓的坛坛罐罐都丢了。
对此赵锐自是不会管的,谁叫他们不放在家里,要带着上路。
匠户也都返回了吴黄两堡,正在收拾,准备复工,而那三千流民乞丐,同样也跟过来了。
赵锐也只能让他们继续修兵营,每天三碗稀粥和一个拳头大小的杂粮馒头吊着命,就这一个个都对赵锐感动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