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渝若是如此说的话,那就是见外了。我与子渝是兄弟,又怎么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呢。”
看着公子溪一直温柔地微笑着,公子渝也放心了。看来,还是公子渝自己想多了。他与公子溪之间,并没有那么多隔阂。
公子溪此番专程来到庆华宫,明显是想与公子渝重归于好的。既然公子溪没有再提起当日之事,公子渝自然也不会再提。
“有好些日子都没来子渝这里下棋了。不如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切磋一番?”
对于公子溪的提议,公子渝欣然接受。他命人把棋盘摆好以后,挥了挥手,两个人便分别坐在了棋盘的两侧。
公子渝边下着棋,边询问了一些关于公子溪大婚的事情。
“看着二王兄能娶得意中之人,子渝心中甚是高兴。”
听公子渝这么一说,公子溪又无端地想起了山茶客。
但是他并不能讲自己心中所愿所想说与任何人听。这是他这些年在燕宫中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总结出的经验与教训。
本以为公子渝是那个唯一可以让他倾诉之人,现在想来,他真是大错特错。
想到这里,公子溪便略有含羞地笑了笑。“到时候大婚,子渝你可要多喝几杯酒才是。”
公子渝应允着,又拿起了一颗棋子。
公子溪等公子渝把这颗棋子下在棋盘上后,微笑着拿起自己的棋子。
公子渝发现公子溪胜了,放下了刚要继续拿棋子的右手。“王兄你的棋艺愈发精湛了。”
公子溪的微笑渐渐收敛。“不过是磨练的多了,便越来越会了。”
公子溪这句话破有深意,一语双关。公子渝却并没有觉察到公子溪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只是赞同着公子溪的字面意思。
“若是子渝能时常与二王兄切磋棋艺,那着实是子渝的一大幸事。”
公子溪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内心却十分鄙夷。
“如今我已是有婚约之人,不日便要为人夫君。不知子渝可有自己的心上之人?”
其实像公子溪这样心思细腻之人,早就看出了公子渝对霓无音的用心。只不过这个发现,早在公子渝本人的之前。
公子渝虽在事业上功成名就,可在感情上着实是没有半点经验与天赋。若不是方宪的一语道破,公子渝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这个不急。眼下澈儿已经成亲,二王兄也签订了婚约,那我也没什么别的心愿了。”
听公子渝这么说,公子溪又感到无比反感。
现在在公子溪心中,公子渝已然成为了一个为了得到帝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了。
“话说,当初澈儿和兰夫人的大婚也太过草率了。”
公子溪岔开了话题,提起了公子澈。
公子渝苦笑着。
当初,他确实也觉得公子澈太过草率。可如今看来,为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能够不顾忌太多,果断请求燕帝赐婚……
“草率,也是一种自由自在的洒脱。如若我也可以做得一个像澈儿这样如此草率洒脱之人,就好了。”
有些事情,原本就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怎么想和怎么做,貌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听子渝此言,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公子溪听完公子渝的此番感慨,却是听出了他似乎心里有什么话想说。
公子渝摇摇头。
无论有什么话想说,公子渝都不会说。他宁愿在误会与怨恨中,保护所有他想保护的人。
无论是公子溪还是霓无音。
“子渝所做之事,虽是不能随心所欲,可也从未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