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格尔吹了声口哨,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只飞鹰的鸣叫,随即飞鹰飞到他的胳膊上。
热格尔对着飞鹰说了几句契丹话,飞鹰便扑腾两下翅膀飞走了。
为首的黑衣人纳闷的问热格尔。
“你可真厉害,鸟语都会说,你跟它说什么了?”
热格尔自豪的道。
“那是当然了。这飞鹰可是我从小养大的,最听我的话了,我跟它说让它把耶律平一行人引到高家酒肆去,我们在那里汇合”
人和飞禽讲话真是古今奇闻,就连为首的黑衣人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你这个傻小子不会是骗我的吧?”
热格尔叹了口气:“大哥大嫂过年好,我骗你们干什么,我骗你们我的脑袋还要不要了,各位爷有所不知,这飞鹰虽然是我从小养大的,但是他有一个技能,就是通过闻气味知道对方是不是契丹人,如果是的话他就有办法将对方弄到我指定的地方,各位爷你们就瞧好吧!要不然咱们去高家酒肆等着去?”
黑衣人们对热格尔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带着他去了高家酒肆。
从虎口脱险的耶律平几个人跑了几条坊累的都不行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废弃的房屋歇了一会。
耶律平喘着粗气道。
“每次神鹰节我都参加了,骑马射箭长跑我都是第一,从马上下来我都脸不红气不喘鹅,谁能想到我在长安城跑了还不到半个时辰竟然把我累成这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话音刚落,田信雨也跟着附和道。
“是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想我之前还是相府的大公子,如今成了逃犯了,我才刚结婚,刚娶媳妇,我还年轻……”田信雨欲言又止。
耶律平从田信雨的话里听出许多无奈和妥协。
“你们要是觉得回去还能搏一搏,那咱们就此分手,你们去过你的好日子,我回我的契丹,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有这回事”
看到耶律平脸上有些不高兴,田信雨解释道。
“耶律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世事难测,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相府管家居然能控制相府,控制百官,他手上肯定有一张王牌,要不然他也不能如此的犯险,哎呀,不行,我阿郎还在他们手里呢!”
耶律平疑惑的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田信雨笃定的道:“天大地大,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那我和袭歌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在恐惧中度过,我是个男人,我有能力给我所爱的人一个温暖的家,阿郎虽然罪恶多端,但是他陪我长大,我就有责任陪他变老。
哪怕前途凶险,哪怕前途万难我也不想去逃避,该来的总要来的,即便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耶律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埋怨道。
“你怎么不早说啊,看把我累得,臭汗出了一大把”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真有勇气回去面对,那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周全,别看咱们刚认识不到一天,我相信有些事冥冥之中就是缘分,因为有缘我们才相聚的”
苏袭歌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和田信雨回相府,三个人一拍即合。
就在这时,他们所藏身的废屋上空传出一阵鹰叫声,叫的很有规律,耶律平听后大喜道:“咱们有帮手了,走,咱们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