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眼皮一跳。
司贤见了,一双手又紧了紧。
但司秦却将他的手从自己袖上抚开。
司贤没有违逆,放开了手。
赵莳曦有些激动,竟有所期盼地去看他。
可以的。死在他手里,接受他的恨,总比接受他的冷漠要来的好。
而这位摄政王的一双鹰眼却转去了邝毓怀里的女子身上。
“她就是来灭口的。”他顾自向姜玲珑走去,声音没有气力却很温和,像是一场大病,心力交瘁过后,硬撑着向人表示自己已经康复痊愈一般,藏着巨大的忍耐和坚持,以及对访者的关心和爱护,“虽然证人没了,但我已经很了解事情的真相和她的嘴脸。你做得很好。也难为你了。”
他缓缓执起姜玲珑的手,放入自己掌心轻拍安慰,“你是本王的女儿,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别脏了自己的手。剩下的,交给父王来做。”
“父王只问你,若是用私刑,父王可教她也在世间苟活几年,经历一遍你母妃的遭遇。让人生不如死,本王很擅长。但若是送去迦叶寺,本王便不会插手,更不会将你母妃遭遇有所提及,到时全凭律法来判。即便判她斩刑或绞刑,可能也算便宜了她,能死个痛快。”
司秦的一双眼睛望着姜玲珑,极其耐心地向她表达清楚,才问,“你想父王怎么做?”
身后赵莳曦不可置信地望着司秦的背影,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野种,更想不通,他们夫妻二十栽,当真一点情分都没有。
这二十年里,有许多个瞬间,她都觉得,司秦是对她有情的。是爱她,怜惜她的。
都是假的么?
他刚刚说什么?要她生不如死,要她尝尽一遍洛依依的遭遇?
她是他四个儿子的亲生母亲啊!
“全凭律法来判吧。”姜玲珑低声回道。
赵莳曦这才从泼辣嚣张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可看人的眼神却几近癫狂和崩溃。
“司秦!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姜玲珑,如临大敌般颤巍巍地说,“你清醒一点。她不过是个野种,她不是洛依依!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