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他们以命相待,我哪有亏待自己手足的道理。”
姜玲珑没回话,在他颈间微微点了下脑袋。
邝毓便接着往下讲。
“霖国么……粱书言这次是以芙蕖公主的身份而来。
人是我请来的。
一来,曌王的逸兵得力,确实想借用一二。
二来,如此便能将谷悍的内乱上升至两国之谊。
曌王亲自前来定然不合适。
但芙蕖公主这个身份也很不错了。
既让人忌惮。万一真的出了闪失,也还有转圜余地。
她都知道我的意图。
她能同意,完全是因为侬语在这儿。
这丫头嚣张跋扈惯了,谁能想到被侬语收得服服帖帖。
至于我。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
我想想。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没甚秘密了。
就等着接回初晨,好好守着你们。
或者……
你要不要知道我钱庄的账房暗号和金库所在?
我是怕你知道了被人盯上,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告诉你?
玲儿?”
他轻声唤她,却感到她身子在他怀里沉了一下,交握的双手有些松动。
姜玲珑沉沉的呼吸声从颈侧传入他耳里。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睡着了。
邝毓失笑。将她抱去榻上。
她合着羽睫,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无害。白皙的面颊只有眼角有一丝的微红。
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邝毓忍不住留着多看了两眼,才关了殿门,出去了。
司贤人在殿外,不知立了多久。
“我也想知道你的金库所在。”他睨了邝毓一眼,笑他。
“那你也得嫁给我才行。”邝毓笑着走去与他并肩。
司贤一拳打在他后背。两人默契地出了无事宫。
“接平王的事,有计划了吗?”
小茅屋里,取暖的柴火噼噼啪啪烧得作响。
一个妹夫,一个大舅子,面对面地坐在茅屋里简陋的小木桌两头。
邝毓煮了茶,先给司贤倒了一碗。
这个小小的革命根据地如今已经很有生活气息了。
两个富家少爷,也学着平头百姓一样,拿一些粗烂的茶叶煮茶喝。
原本是条件不允许,若在此处放上茶壶茶杯上好新茶,万一茅屋被人发现,立刻就会猜到不是百姓居所而让人怀疑是一处秘密会晤的地点。
可两人凑合着,凑合着,竟不约而同地习惯了喝煮茶。
这个习惯也仅限于在这个茅屋。
入屋煮茶,地区限定。
像是一个属于他们共同发现的生活乐趣,一个见证他们默契的秘密仪式。
关于这一点,两人都没有说破,却乐此不疲。
邝毓将自己的茶碗也倒满,放去桌上。入了座,才颔首开口,“他是为了见珑儿一面。”
这个他,指的是曌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