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我可真去了啊。”禾悠然也不说虚的,一方面他觉得病人要尽快见到,另一方面,他对于这种疑难杂症,向来是蠢蠢欲动的。
“你去吧,多学一点东西回来,好和我显摆显摆。”姜玲珑也笑。
白倾颜找你,光是他那张脸,你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姜玲珑心里笑他。
“哪有我学别人的份,”禾悠然很不当一回事地和她斗嘴,“我过去,那是给人布道解惑。”
“别来这些方外人虚的。”姜玲珑白了他一眼,再不理他,拉着橙月要她看右边的树影斑驳。
禾悠然笑着摇头,便应了白倾颜。
几人回到庄里的时候,天正好黑了,遇上小侍们刚点完庄子里的灯,正上山点甬道两侧的。
他们便在底下的风亭里又待了一会儿,抬头去看那甬道上悬着的灯笼依次点亮,向山顶延展出一条光带。
绵延,温油,在夜幕下星星点点,像有生命一般。
姜玲珑怕司晃看不见,特意抱着他。司晃拿小手抓着她的袖子,木然望着那条越长越高的光带,喃喃地说了声,“额娘。”
他想他额娘了。
不知道额娘有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景致。
见到了会不会高兴。
他的额娘,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二哥是这么告诉他的。
除了姜玲珑,没有人听见他的呢喃。
她拍了拍他的背,“你用心看,回去以后画下来。可以寄给她。”
司晃回头瞧她,话在他脑袋里又过了一遍,他重重点头,又回过头去看点灯,这一次眸底沉光,看得认真。
白倾颜依约去了乐坊。
大家都在。
昨天喝得尽兴,今日他来,更是好酒款待。
舞乐依旧,安排的是鲜美山珍。
若说有什么可惜,大概就是他一来,所有歌舞都黯然失色。
朱红色的袍子往邝毓身侧一坐,就像两个世袭罔替的王爷,避世而居,把酒言欢。
白倾颜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