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妍从帐子里伸出手,锦瑟拿了手帕盖在上面,“先生请进。”
景衡陪同先生走进去,易先生坐在床前,诊起脉来,好一会才结束。“请小姐露芳容一看。”丫鬟看看景衡,景衡示意可以。
锦瑟挑起纱帘,露出笑妍的脸来,“好了!请世子与我出来。”
易先生出了卧室,一屁股坐在厅内的桌子前,“既要看她的病,我就要知道这病的来因,世子大人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当日发生了什么,荣王大人信里说的明白,而且医家也讲究操守信用,你放心,有些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景衡坐下来,便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回,当然没有说荣王与笑妍的事。
“人有三大亲,生她的,她生的,还一个她爱的,小姐未出阁,并无生出之人,所以她的依靠便是生她的和心里念的。遭了生她的骂,如再有她念着的人的伤,必是这结果。”
“先生怎知有人伤了她。”
“我猜的!”
景衡翻个白眼儿,“我还以为你神仙呢,原来你在这混猜。”
“活这么大,见过的多了,猜也必能猜准,请世子让老妈妈和小丫头们出去,我有话问那几个贴身的大丫头。”
景衡叫出锦瑟几个来,“大夫问你们话,你们如实说就好。”
“你也得出去,你也不能听,还请世子门口站一站。”
“还有什么不能听的,真是的。”
易先生站起身推景衡到门口,回来跟锦瑟她们说:“想治好你们小姐的病,就得从根上找原因,那日发病你们小姐是否是被情所伤。”
几个人面面相觑,“入宫后的事我们也不大知道。”
“那到底有没有一个负心的人呢?”
“大夫你怎么什么都问呀?这和小姐的病有关吗?”
“有呀!那你们觉得我是躺着睡觉不好吗?非要大半夜来你们庄子里,还得挨你们这些姑娘心里骂。”
大家还是不肯说话,“还是我说吧,”晓梦挤到桌前,“有这个人,是谁我不能说,本与小姐一起长大,还说长大后娶我家小姐来,我家小姐也是个实心眼儿,把话当了真,可那人趁小姐不在京城,娶了她人。你说气不气人!”
“是气人,还是无法说出来的心病。”
“还有……”晓梦还想要往下说,
“我只需知道这么多,多一个字都不听了。”晓梦的话没说完被易先生打断。
“先生是荣王信得过的人,就是我们信得过的,还请先生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锦瑟说出顾虑。
“这是当然,为医者自有操守。”易先生起身走向门口的景衡,“世子大人,我明天要和童儿去山上采药,还请派几个得力的帮手一同前往,还有小姐的病不出十日可好一半,但另一半就很麻烦,要找药引子,如果都能找到。一月后小姐必定能开口。”
“什么药引子?很难有吗?”
“这个十日后再说,先用药解了体内的病,再治心。还有麻烦给我准备住处,我们几个这几日要住在庄园,方便照顾。”易舒志话很直接,从不转弯抹角。
“劳烦先生,准备住处简单的很。先生跟我来。”说完景衡带着易先生出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