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莱说起这事,荣王才想起那位朱红衣少女,说选日子没想到拖到现在。“你们去办,尽快抬进府就是了。”
徐莱心想这真是懒到极致,就差没替他入洞房了。
二月初六,本是良辰吉日,这位朱红衣小姐便从侧门抬入府中。小姐本是四品秘书监于大人家中闺女,虽是妾室,但是谁又不想做皇家的姻亲呢!
待荣王掀起盖头时发现,这身着粉红嫁衣的佳人果真也是闭月羞花之容,与万家姐妹相比亦不落下风。
荣王目光灼灼,于氏更是眉目含情,娇柔妩媚。想那万笑妍本是公爵之女又有高宗血脉,因此在荣王面前亦不做小伏低,也无半分娇柔妩媚,不由得让人感到盛气凌人,尤让荣王不满于此。
看到得此令自己满意的佳人,荣王自然高兴。几日后荣王便给于氏“夫人”名分,吩咐管事的嬷嬷教其管家,日后便由于夫人经理王府。
好容易熬过寒冬,此时已是春至之季。易先生因见荣王的懒惰性情,当日立誓要保他承继大统的热忱都要消失殆尽了,最近很少再来王府,可这日作为稀客易先生又来到王府。
太监带着来到外书房,果然荣王还是懒懒把玩着什么?
易先生走近来看,应该是一个核雕小船,这小船还不及拇指大小,荣王把它拿在手里,眼睛仔细端详着。易先生先开口:“王爷,有件事还是早点禀告您比较好?”
“啊?什么事情?”荣王拿起桌上的毛笔,试探着伸进那小船的舱内,目光全在那核雕小船上,不曾看向易先生。
“昨日和一个太医院的故人喝酒,他酒后说着太子的病好像不大好!”
荣王听完心一颤,没拿稳那小船,小船滚落到桌子上,房间安静得很,只听见这小船的清脆落桌之声。荣王看着核船滚到桌角,缓了半天神儿,轻轻放下还握着的笔,慢慢抬头看向易先生,他目光一滞,“你说什么?”
“我那旧友就爱喝酒,一喝酒就爱叨叨出一些只敢酒后才能说出的话。太子的病确实不太好,多说一年,少说可能三五月的事。”易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荣王的神情。
荣王又低下头去,寻那小船,“不可能,前几日我见我大哥还好,就是有些咳嗽。”
“每日用药吊着,就是挨日子了。”
“这么严重了,父皇怎会不知道?”
“您怎知皇上不知道呢?”易先生老狐狸般狡黠地反问道。
萧楚眸光暗淡下来,“我一点都没得到消息!”
“殿下整日坐在荣王府,天天玩的好吃的好,难道还要消息自己飞进你耳朵里嘛?您天天和那徐莱玩得不亦乐乎!”
“过几日我就进宫,如果现在就去恐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