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徐莱便向园子中心走去。
园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满处的花草树木,就如同记忆中的一样。荣王还记着去往曾经住处—桃缘斋的路,还是那条鹅卵石铺的路,因为雪滑,万笑妍曾经摔了满身的雪与泥。荣王想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
步入花园,走进桃缘斋,屋内一切细软皆已挪走,空荡荡的。荣王不禁唉声叹气,“好凄凉的感觉!哎!我曾经住在这里,后院有棵腊梅树呢!我和万笑妍第一次遇见就是在那树下。”
徐莱道:“哦?是吗?去看看。”
俩人穿过桃缘斋直往后院去。腊梅花期在冬季,如今梅树孤单单的矗于院中,俩人看那梅树时忽发现树后池塘边的笑妍背对着他们。
徐莱很是知趣:“我到那边看看。”他便离了萧楚身边独自转去。
笑妍独坐岸边,眉头紧蹙,心事满满。手中握着一支柳枝,轻轻拍着水面,任它漾起澜漪,也许心中郁闷不解,笑妍猛抬起柳枝狠狠抽打水面,却不想溅了自己一脸一身的水,笑妍脸露不爽,更是生气了。
“啊!”
笑妍一回头原来荣王站于她身后,刚才水也溅到他身上脸上。笑妍连忙起身:“你怎么在这?我不是故意的,连我自己都被溅了一身。”
荣王用手擦着脸上的水滴,“大小姐这是发什么疯?”
“哎!”笑妍又重新转身坐回池边,“我爹要卖了这园子,以后怕是再来不了了。”
“我们还是在这园子里那棵梅树下相识的呢!”
笑妍刚才是还是愁眉不展却有了淡淡笑意:“姐姐,也爱这梅花?”说完捧腹大笑,笑声不止。
荣王先是一愣,看着笑妍不顾及的失态,也嘴角上扬笑了笑:“那时拿雪丢我,今天又溅我一身水。果然是疯丫头。”
笑妍听荣王说的话并不生气,还是笑着:“那时你可真白净,还穿着红衣,只露出了脸,哪里能分出男女来。”
荣王缓缓也坐于笑妍身旁,“那我现在还似女人吗?”
笑妍扭过头仔细瞧瞧了荣王,摇头道:“白皙已不在,就剩得男子的粗糙了。”
“粗糙?真没想到一天有人会用这个词形容我,呵呵。只说这园子要是卖了,的确可惜了点。”
“是呀!这里还有你东西呢!”
“我的东西?”
“你记得你送我个象牙小桃吗?被我扔进这塘中了。”
荣王低头凝思,“你就这样恨我?”
“知你成婚,我还留着它做什么?让人知道不好。我就扔这里了。”
荣王站起身端详了下这池塘,“这有多深?”
“景衡小时候被我推下去,过了胸。”
荣王咧着嘴,回头看看万笑妍。“你真是……。”荣王继续转回头看那池塘,那池水微绿,池中的荷花还未及开放,偶见几条小鱼游来游去。突然荣王感觉有东西抵在他腰间,他回头原是笑妍拿着那柳枝的一头,另一头便在他腰上。
笑妍含笑道:“把一位亲王推入水中,能被治什么罪?”
荣王先夺过笑妍手中的柳枝,一把扔至水中。又向前几步走至万笑妍的身前,“我告诉你,至少徙三千里,要是女的还要被送给苦寒之地的将士为奴为婢,给他们洗衣做饭,给他们生儿育女。”
笑妍听得这些男人的话,脸马上翻红起来,忙往后退了几步,“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