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来临,长宁的冷渐渐褪去,暖意悄然而至。荣王有天找到徐莱道:“柴房里的兔子据说又生了一窝,都三窝了,没地方养了。赶紧处理掉。”
“狗没了,养兔子还不行吗?我的王爷。”
“有人说柴房都是兔子拉的屎味,而且第一窝兔子都要生小兔子了,再下去整个望咸宫都是兔子了。你不弄走,我就把它们放靶场去,练习猎兔。”
长宁怎能跟京城相比,孤寂无聊,徐莱是通过养兔子打发时间,荣王居然让他都弄走,当然很是不高兴,但是王的话怎能不听。徐莱气呼呼的把兔子都放养到后山。
后来总听到附近的百姓说后山有好多野兔出没,人们纷纷去捕食。徐莱听到这些传言“痛不欲生”,总要“报复”下那位王爷。
“殿下,您砍过人吗?”徐莱跟随荣王等人在习武场练箭,他突然开口问道,“您杀过人吗?”
荣王转身,沉思半响,摇头说道:“没有,我没上过战场。”
“哦?那您可需要练练了,万一哪天您奉命出征,您都没砍过人,看了那血肉模糊的,晕了怎么办?”
景衡打断徐莱的话,眯着眼说道:“到那时自然就能下手了,紧张个屁!”
徐莱转身对着景衡说道:“你这种杀人如麻的,谁能和你比?”
“我怎么杀人如麻了?只不过比你多上几次战场而已。你砍过人吗?”
“当然……没机会,所以,我想个办法。你们等着。”徐莱急忙跑开,不多时提着个小木桶走回来。
荣王与景衡好奇徐莱要搞什么鬼,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徐莱放下小桶,脸上笑盈盈的,他蹲下身从桶中掏出个血淋淋的东西,荣王万分惊讶,咧着嘴道:“什么东西?”
“猪心呀!给您看看。”徐莱不及荣王回答直接朝荣王身上扔过来。荣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拿血淋淋的猪心丢自己,一时躲散不及,猪心正正好好砸在荣王的盔甲上。荣王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渍的盔甲,顿时来了火气,“你疯了?”
“殿下,你知道战场上好多人肠子都被砍出来了吗?你看这是猪大肠。”徐莱接着又拎出一条猪的大肠,那猪大肠沾满了血,血液顺着猪肠一滴滴地滴在地上。徐莱就这样拿着走了过来,荣王忙喊道:“别过来,滚远点!”
“您这练箭习武的,还没事和金将军研习兵法不就是为以后上战场做准备吗?这是我想出来让您适应战场的,万一你不适应吐了怎么办?”
“滚一边去,呆傻了你。”荣王不再理徐莱,转身去往河边准备简单清洗下。
景衡淡笑看着一手血的徐莱,“你玩什么呢?还敢丢他?活腻歪了?明知道他爱干净。他是没亲自砍过人,但是他可以让人把你砍了。”
“因为这点事他不会砍我的,放心。多说骂我一顿。”
“那你图什么呢?”
“为我的兔子报仇雪恨。”徐莱瞪圆了眼,怒气尽现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