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立即开始收拾起来。
赵高转身看了看始皇帝床头内侧的暗格,慢慢的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伸长手打开暗格,拿出那个用明黄蜀锦包裹,轻轻地下了床,放在案上,熟练地打开包裹,一个熟悉的黑红色的楠木盒子映入眼帘,他又轻轻地按了一下木盒的铜扣,叭的一声,盒子便已经打开了。慢慢地掀开木盒盖子,突然惊讶得瞪大眼睛瞪着盒子里的一块石头,差点晕了过去。
“快……快……找一下,玉玺在哪儿!”赵高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声喊道。
三个太监一起将寝殿翻了个底朝天,哪里还有玉玺的影子?
“赵大人,始皇帝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出这个门,玉玺会不会被人偷走了?”其中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
“偷!这行宫守卫森严,一只鸟都飞不进来,谁有本事偷走玉玺?除非是你们两个偷走的!”赵高骂道。
“冤枉啊!赵大人。能进入这个寝室的,可不止我们两个人!”另一名太监说道。
这一句话立刻提醒了赵高,他立即命令道:“你们两个立刻分头去通知这几天进过寝宫的人。一定要把偷玉玺的人揪出来,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
行宫内,一阵忙乱过后,两个亲信太监又来到赵高身边,禀告道:“赵大人,这几天到过寝宫的内侍、宫女都在,只有内侍
监小顺子因三天前受伤后,找不到踪迹,恐怕已经逃出行宫了!”
“什么?小顺子不见了?”赵高惊讶地问道。
“正是,我们在他的住处敲了半天没有人应,破门而入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其中一个太监回答道。
“小顺子,我赵高待你不薄!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回玉玺!”赵高气急败坏地说道。
“诺!我们马上去安排!”两名亲信应声就要离开。
“回来!”赵高急忙喝住他们,交道道,“不可声张,派快马分别向咸阳和九原方向去追,这个千刀万刮的小顺子肯定是去找扶苏邀功了!”
“诺!”两人应声而去。
……
九原城,长公子扶苏的监军幕府里,大将军蒙恬收到蒙毅的家书后匆匆忙忙来见扶苏,刚进门立刻高兴地说道:“贺喜长公子了!”
扶苏却是一脸悲伤,说道:“父皇东巡途中染重病,生死攸关,何来之喜?”
蒙恬一怔,皇帝病危,自己却来相贺,的确不妥,好在这是在监军幕府的书房,屋子里没有外人,急忙收起笑容说道:“长公子知道了?是不是已经收到圣旨了?”
抉苏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封书信,说道:“还没有,是冯丞相使人送信来,说是父皇病重,已经下旨让我回咸阳准备主持父皇的丧事。父皇病重,为何不令儿臣去沙丘宫侍药,扶苏于心何忍?”
蒙恬也是奇怪起来,说道:“家兄和丞相的私信都到了,皇帝陛下的圣旨也应该早两天就到了,这不应该啊!公子应该立即派使者去沙丘行宫向皇帝陛下请安才行啊!”
扶苏说道:“最近山东常有瀑雨,使者可能是因为瀑雨误了日程。父皇病重,令兄与冯丞相私信告知,有违法度,若父皇得知,恐牵怒于令兄与冯丞相。还是等收到圣旨再派人去请安不迟!”
蒙恬听了,只好做罢。二人正在闲谈,忽然门吏来报:“禀大将军、禀公子,驿者来报钦差武城侯正星夜赶来九原城,很快就到!”
扶苏蒙恬相互看了一眼,蒙恬立即下令道:“传令所有都尉以上将军,全部到南门外迎接钦差大人!”
“诺!”门吏应声而去。
蒙恬又对扶苏说道:“通武侯病逝,丧期未满,陛下此时派王离前来传旨,不知何意?”
“无论何意,走,先去接了圣旨再说!”扶苏答道。
从幕府到九原城南门,两人步行两刻钟便到,待众将都到,列好队伍不到半个时辰,便见一哨人马数十人从南而来,待近看,正是钦差武城侯王离的队伍。
王离向两人走来,并没有以皇帝使者的身份自居,远施礼道:“王离见过长公子,见过大将军!王离怎敢劳驾二位大礼相迎?”
扶苏焦急地回答道:“武城侯不必多礼!您可见过父皇?他身体安否!”
王离答道:“禀长公子!王离正在家守丧,是皇帝陛下派使者命在下即刻赶来漠北暂代大将军一职。具体情况,待宣读完圣旨便知。”
蒙恬急忙劝道:“公子不要急于一时,武城侯既然带着圣旨而来,我们还是先接圣旨吧!”
扶苏听了,和蒙恬立即肃立躬身道:“请钦差宣旨!”
王离立即从怀中取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东巡不慎染疾,令安北侯立即护送长公子扶苏回咸阳监国,由武城侯王离代行大将军一职。朕若崩,扶苏主丧。钦此!始皇帝三十七年七月十四。”
听完圣旨,扶苏立即伏地痛哭:“父皇!您龙体欠安,扶苏未能亲偿汤药,侍疾榻前,扶苏不孝矣!”
蒙恬与王离立即扶起扶苏,王离劝道:“公子节哀!皇帝陛下洪福齐天,让您回咸阳监国乃是未雨绸缪。说不定现在已是大安。当务之急是立即交割军务,早日回咸阳监国!”
蒙恬也劝道:“公子啊!现在的确不是伤心的时候。皇帝陛下明显是要将天下重担交与公子。公子应该早做准备,早日回咸阳!”
此时的扶苏已经是归心似箭,他和蒙恬迅速交割了军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带着数千名短兵随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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