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妈!”大宝挣开老三的手,上前薅住郝癞子的脖领子,一巴掌就呼在了他脸上。
郝癞子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五个清晰的指头印子顷刻间就浮现红肿,他瞪着眼睛嗷地一声就往上窜,抻着胳膊就去扣大宝脑袋上的血口子。
“妈逼的!你给我放开!我头皮掉了!”大宝一个躲闪不及,被郝癞子硬生生地扣掉了一块头皮,血淋淋的头皮带着零星的发丝被郝癞子啪嗒一声扔在地上。
“真你妈的……”老吴咬着牙,眼看时态就要控制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郝癞子,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在他脸上足足扇了七八个大嘴巴!
“都不想好了是吗?”老吴指着郝癞子,瞪着眼珠子骂道:“滚犊子,行不行?”
“啐!”郝癞子浑身直哆嗦,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这几巴掌打的他的后槽牙都有些晃动,他歪着脑袋看着老吴,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容挺不正常,让老吴心里毛毛的,他开口说道:“行,老吴,这几巴掌,我记住了!”
“你记住你妈逼!”大宝抄起一个板凳就要往上冲,被老吴一脚踹在小腹上,顿时就窝在地上老实了。
“老郝,你记住,来玩我随时欢迎,来整事,别怪我翻脸!”老吴眯着眼睛恐吓了一句。
“行!我记住了!我能走了吗?”郝癞子点了点头,满脸不屑地问道。
“滚吧!”老吴松开郝癞子。
郝癞子揉了揉肩膀头子,脚上耷拉着一只拖鞋,另外一只在刚才的混战中,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他看了老吴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的,我还得找他!”大宝阴沉着脸骂道。
“我刚才跟郝癞子说的话,跟你也一样,在我放的局里,轻点嘚瑟!”老吴黑着脸点了大宝一句。
“去吧!让老四给你头上包一下!打一针破伤风,这点小伤,没啥b事!”老吴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屋里的赌徒们自始至终都没完往这边看几眼,一直都在自顾自地打牌,不得不说,玩某种东西,一旦进入了状态,那就很难再出来了。
“哎哎哎!郝癞子,你干嘛!你整我煤气罐干啥?!给我放下!”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老吴一愣,这句话的内容让他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如坠冰窖。
郝癞子推开屋门,转身从身旁直接把煤气罐扛着肩膀上,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扫了一眼屋里。
“你妈逼的,你要干啥啊?”老吴顿时愣住了。
“你说我要干啥啊?你打我八个巴掌,我白挨啊?”郝癞子十分粗暴地骂道,随即直接关上房门,用门栓顶住。
“老郝!你整啥呀!”屋子里的赌徒们终于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干个仗,咋tm连煤气罐都整上了!
“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昂!给我做个见证,刚才老吴抽了我八个巴掌,我得抽回来!我要是抽不回来,看见这煤气罐了吗?我一点,大伙都jb上天!” 郝癞子将煤气罐咣当一声摔在地面上,紧接着直接拧开阀门。
“呼啦啦!”老三跟老四瞬间就围了上来,手里拿着铁棍子,看着一脸癫狂的郝癞子跟滋滋冒气的煤气罐,有些缩缩。
“艹你妈,你俩上来干啥啊?能干过煤气罐啊?”郝癞子扣了扣裤裆,眯着眼睛骂道:“给我往后退三步!老吴,你过来!”
“老郝,你跟老吴的事,单独解决行不行?!我就玩个牌九,跟你啥仇啥怨啊?你非得带上我啊?!”一名三十左右的汉子,急的脑门子有些冒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煤气罐真要是整炸喽,就这么个小屋,除了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其他的都得死,一点商量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