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安慰,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动。我清楚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到大半的脸是焦的。很神奇,被烧伤后伤口很快就愈合了,结了血疤。
夏善虎走进来,看见我醒了,‘安心养病,医生说你伤口自己愈合了,只是神经受到了些损伤’。
‘还好房间内的火被女佣及时发现,把你救了出来。警察过去勘察现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的头发把羊毛毯点着,导致起火的。
医生这边说你的脸不像是明火所烧,有可能是从颅内灼烧的。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现在你好好休息,我去多找些专家看看’。
在医院住了三天,脸上的血疤已经脱落了,留下些恐怖的疤痕,黑红的斑块,在脸上纵横,很是丑陋诡异。
不过我对容貌不甚在意,还有些庆幸,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人认得出我了。
我知道,它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死,要跟夏善虎摊牌了,得让他去找些名医看看才行。
叶繁花很是心疼,看见我这副模样,对我愈发的好了,甚至把家里的镜子都撤了。
我告诉她我没这么脆弱,之前一直长的太清秀偏女性些,现在我还挺高兴的。
这几天在医院养好身体回家后,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夏善虎把我的血液样本给了这些专家研究,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明火烧伤病例。
叶繁花要我和她一起吃年夜饭,守岁过新年,但是夏善虎对我很不错,我不知道第一个新年该和谁一起过。
本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新年挺好的,但是叶繁花和夏善虎还有老叶都不对付,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直纠结着在。
我跟叶繁花通电话:‘姐姐,要不你来夏善虎的别墅大家一起过新年吧,把叶叔和爷爷叫上一起,人多也热闹喜庆些’。
叶繁花沉默了会,答应了。我没想到这事有这么容易,还准备了好几套方案,都没用上。
她为了我的感受,妥协了。
如果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有可能是我和亲人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最后一个。
这几天夏善虎没有让我训练,养着在。我敲了敲他书房的门,进去了,他坐在书桌前看画,只要有时间他都会看上一会。
‘父亲,其实我的身体有些问题,不是我故意瞒您,只是太诡异,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一直没说,说了也怕您不信’。
‘你说,我信,你说出来我才能找人帮你看’。
‘我是从孤儿院逃出来的,有人追杀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逃离的船上我发起了烧,很普通的发烧,没有在意。
它第二次来是我去了苦海斋的第二天,那天晚上是灼烧,身体的五脏六腑在灼烧。那次之后,我的饭量变大了,记忆力视力听力提升的可怕。
第三次是被您收养后的半个多月,那天是普通的高烧,只有头感到发热难受,身体温度正常。
第四次就是五天前,脑袋像火山爆发,整个人的神智被吞噬了。
它来的时间没有规律,有点像在给我淬体,身体和脑袋已经淬炼完了,它下次再来的时候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会死的’。
夏善虎认真的听完我的话,沉思良久。‘确实匪夷所思,也有可能不是淬炼,是中了某种奇特的毒,我认识一位老中医,药圣孙思邈的后人。
脾气古怪,不好相处,为人处世不拘泥于规矩。但是专门喜欢找些疑难杂症的病例研究,我派人去请他过来给你看看。
这个人腊月和正月是不给人看病的,说有违天和。
我去试一试,实在不行就等他,或者他对你的病感兴趣也许会提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