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J啊,真是冤家路窄。”
……
沈归按住鱼飞飞激动的双手,“稍等,你先看看我的牌。”
鱼飞飞掀开牌之后,彻底傻眼,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开始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都是豹子。
所有人反应过来了,这把牌是沈归洗的,可是他明明就是很正常的洗牌,然后是鱼飞飞发的牌,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他们怎么能知道此时的沈归,再也不是从前的沈归了,他的手在插牌换牌的过程中,已经快到肉眼无法分辨。
大家都在沉默,即使是沈归出老千,自己没抓到任何把柄,是不能随便说的,况且他是在八双眼睛之下完成的,难道八个人都瞎么。
用时六分钟,八个人输了个精光。
沈归没有伸手去抓饭票,而是下床穿鞋,并说道:“大家都拿回属于自己的饭票吧,愿赌服输,如果让我知道还有谁敢赌博,哪怕是在校外,我也会不客气的。”
李剑霜仗着和沈归不同的感情,嬉皮笑脸的拉住他,“你是从哪学来这么厉害的技术,教教我吧,你刚才赢的钱,我可以不要的。”
本来沈归想说,教你妹,想想自己还是学生,说话要有分寸。
其他人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我们保证不赌,就是对这个技术感到好奇。”
“等你们周末放风的时候,到县城三叉路口,有个卖混沌的摊子,那里有个常年穿着拖鞋,头发脏兮兮,胡子很长的中年男人,每天晚上十二点会准时到那吃碗馄饨,他是个世外高人,可以指教你们一二,记得请他吃碗馄饨。”
然后接着说道:“饭票你们留着吧,记得遵守承诺。”
那位不知名的中年大叔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是沈归在十几年前的冬天偶遇的,堪称赌棍之棍。
大冬天的穿着短袖和拖鞋,沈归觉得稀奇,就因为多看了两眼,便损失了三块钱。
赌棍之棍原本家境殷实,因为赌,父母都被气得上吊身亡,亲妹妹为了他,嫁给了一个富裕的老头,后来老头也倾家荡产了。为了躲他,他妹妹彻底离开了家乡,从此生死不明。
赌棍之棍没了任何亲人可倚靠,也没了赌本,只能时不时地去钻车底碰瓷。
他碰瓷得来的钱,连看医生都不舍得,很多时候都血淋淋的出现在牌桌上。
为了节约赌本,他一天只吃一顿混沌,碰到沈归的那天,正好是他没钱吃馄饨的那天。
看沈归面善,于是声泪俱下的讲述自己的不堪过往,并不停的谴责自己,明知道自己害人害己,作为家中独子,不仅让父亲绝后,还害死了一家人,可就是改不了。
这样的人别说打一辈子光棍,就是死,也是上天便宜了他。
他说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碗馄饨钱,后来听馄饨摊的老板说,这些都是真的。
从那一天起,沈归连打个小麻将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