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湿滑,晶莹剔透,散发着香辣味的炒粉一上桌,顿时令人食欲大增。
为了吃饭,两人牵着的手先是放开,聂风铃幽怨地看了一眼沈归,意思是,牵过我的手就再也甩不开,沈归会意,换了左手牵着。
沈归一边吃着炒粉,一边想着谁来帮他炒粉,他在学校卖。
“归,你一个月的生活费多少啊?”
“五百。”
“这么多,我一个月三百都用不完。”
聂风铃家境比他家好,他是知道的,但自己是家中独子,父母属于勤劳致富型,也就是农闲时还做点农村的小生意,手上相对宽裕。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伸手向父母拿一分钱。
“我们班大多女生,一百块一个月都用不完的,你用两三百有什么可骄傲的。”
他其实只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没想到聂风铃竟然流泪了,瞬间松开牵着的手。
“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会花钱了。”
沈归心想刚才走神了,说话的口吻,明显带着二十年后的高高在上,原本想着再也不会让任何喜欢自己的女孩流泪,第一次约会就没做到。
“我和你开玩笑的,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只管貌美如花。”
“真的?貌美如花,我爱听。”
“你何止貌美如花,你是倾城的绝色,倾国的绝艳,是修炼万年的妖精;古有四大美人,而今全世界只有你一大美人而已,因为无人敢与你媲美,万年后的史书上会记载聂风铃,万年一美,风华绝代。”
旁桌几位吃饭的民工大哥,实在听不下去,见过信口开河的,没见过信口开海的,直接将口中的啤酒喷在了炒粉上,这顿饭吃不成了,于是起身买单,匆匆离去。
沈归不以为然,吹牛比犯法么,还是你老婆姓牛,我不能吹。
聂风铃破涕为笑,“原谅你了,回去后,我要把你说的话记下来,还要你按手印,免得你将来变心,还反过来说我当初高攀你,倒追你。”
看着她笑起来,浅浅的梨涡,沈归没打算争论,若不是你以班花之名倒追,怎么会买个记事本,怎么会向班主任申请成为我的同桌,怎么会时不时地在我抽屉里放饭票。
若不是你曾对我死心塌地,又怎能换来我今天对你的回心转意。
吃过午饭,阳光虽不似正午毒辣,但上山还得再等等。
聂风铃牵着沈归的手向江边的沙滩走去,不是说怕水么,看来我真的不了解她啊,沈归心里一阵嘀咕。
晓江的沙滩,干燥的沙子呈白色,被水浸润过的呈暗红色,细腻柔软。
空无一人的沙滩上遍布一条条细流,浅浅的细流里徜徉着各种小鱼。
好在这片沙滩之下地质坚硬,从未形成过流沙。
聂风铃玩兴大发,脱下鞋子,光着洁白的脚丫在沙滩上挖坑,把细流导到坑里,并时不时地叫喊着,这里好多鱼。
沈归老家在江河交汇处,对于这种游戏,七八岁以后都不玩了,但能理解在镇上长大的她,对细水中小鱼的稀奇。
待到沈归也脱下鞋,走近自己,聂风铃站了起来,将头斜靠在他肩膀上,呢喃着,愿我们的感情像晓江的水,细水长流。
沈归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近距离四目相对,彼此能感觉到对方口中呼出的热气。
聂风铃仰起脸,轻轻闭上眼,皎洁的脸庞上,有江水反射的阳光粒子,微微荡漾。
嘴唇交织在一起的刹那,聂风铃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些窒息,有些颤抖。
面对她生疏的初吻,沈归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挽着她的后脑勺,有些忘乎所以地探出舌尖,想要打开她紧闭的牙关。
聂风铃只感到浑身瘫软,试着迎合他的一切要求,几次张开口都差点咬到了他。
沈归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要失控,于是将她松开,捏了捏她脸上快要嫩出水的肌肤,这可是在露天的沙滩,就是把嘴唇亲出血,也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
他明显感到十九岁和三十九岁的差别太大,身体就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