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包厢落座,焦艳点了一桌晓峰县的特色菜,鱼丸,鱼皮,肉三鲜,肉沫茄子,应有尽有。
菜上齐的时候,沈归想起了口袋中的两张纸条,只好借口上洗手间。
聂风铃的纸条上写着,“你还是不是我男朋友?晚饭后,我在晓江大桥等你。”
游仙语的纸条上写着,“晚上十点,我在你宿舍门口等你,有事和你说,不见不散。”
沈归回到包厢,桌上竟无故多出一对蜡烛。
沈归选择了无视,每道菜夹了点,一顿狼吞虎咽。
至少眼下,还是两个女朋友的地位重要些,也不敢再开启新的感情。
焦艳嘟起了嘴,想着烛光晚餐不是这么吃的,难道真的是错觉,他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高中生。
“我吃饱了。晚上还有事,先走了。”
这个世界最过分的事情,莫过于,你撩了我,我也心动了,然后你停止撩,导致我进退两难。
焦艳此刻就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摸过,蹭过,也吃过,然后擦完嘴,跟没事人一样就要走。
沈归瞟了眼对方的表情,怒不可遏,思考着该说点什么,推卸责任,不然日后怎么见面。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如果看上了,我就留下来,整晚都陪着你。”
焦艳怔了怔,羞红了脸,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了一个字,滚。
滚字尚未落地,坏小子已没了踪影。
他多少还是了解她的,要她承认爱上了自己的学生,白日做梦。
沈归路过吧台之时,找出了小包厢的点菜单,对照价格,留下了三百块钱。
吃软饭这种事情,他实在干不出来。
从路边喊了个三轮车,沈归心情很愉快,男女之间那点事,从来都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走出校门,撑死的就是有钱的,有钱的三妻四妾叫风流,没钱的出一次轨就叫渣男。
经历的起落越多,会更加明白,那些在自己一无所有时,相爱的女孩有多珍贵。
珍贵时不懂珍惜,懂得珍惜时,身边已无珍贵的人。
沈归来到桥上,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凭栏远眺的靓丽身影。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江风徐徐地吹动着聂风铃高高束起的长发,乳黄色针织衫和不变的牛仔裤,衣着总是保守而清爽。
穿过一对对情侣,沈归走到聂风铃背后,将双手从她腰间环绕过去,在小腹处交叠。
聂风铃先是一惊,然后握住沈归的手,将头仰靠在他怀里。
经历过运动会之后,聂风铃不再自信,并多么希望身后的人不那么优秀,也许会更般配。
“我想,我爱上你了,满脑子里全是你。”
“而且,我总觉得,我会失去你。”
聂风铃说完,转过身,紧紧地抱着沈归的腰,抬头看着他。
沈归摸着她的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我在你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星星。”
聂风铃笑出浅浅的梨涡,“在你面前,我傻到一无是处,只剩下漂亮了。”
沈归看着内心深处的初恋,那千山万水的沉默,曾连着自己多少凌晨的失落。
此情此景,梦里幻想过多少次。
不吻,岂不辜负了倒流的时光。
聂风铃,不主动,不拒绝的舌尖,终被他引出了牙关。
沈归的手,情不自禁地,从她后背,滑进了她的牛仔裤。
分不清,哪是丝质的布料,哪是她光滑的翘臀。
干脆从上而下,再穿过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