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薛世历根本不知道。梅花巷那边胎气不稳,他也是忙活了半夜,一早进家来,听见苟氏哭闹,一问,差点气得背过气去。气没背过去,脚下不稳却一头磕在了影壁上,额头磕了个血窟窿。
这下西院更是人仰马翻了。可这些都和阮氏母子没干系,那娘俩根本不愿同这群人一道度中秋,分家当日便上山去了。
......
中秋过后两日,薛云卉起了个大早,还带了两身衣裳,搭上镖局的车,直奔京城去。
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她是不想管,只前几日老刘从京里回来,得了一桩好活计,说是给高门大户办事。那家人好似十分低调,不想让旁人知晓,不愿意找那京城有名的道观做法,只遣了人伢子寻了附近州县靠谱的道士,寻来寻去,老刘倒是搭上线了。
可惜他没得这个福气,这两日竟着了凉,躺在床上便是起不来。薛云卉闻讯去看他,他却道:“那是个好活计,人家不光给做法的钱,还给封口的钱,要不你去吧。薛道长比我也不差什么。”
薛云卉听了这话是喜出望外,不过老刘还道:“人家可是要过问你的,你且备上一备。”
一听这话,薛云卉便有些打怵,“我那点自修行能行吗,我还有几卷经没被熟呢!”
老刘笑话她近来胆子小了不少,又道:“又不是你师父考你,怕些什么?”
他说着,同她提点了几句,便道:“放心去,定成!”
薛云卉也道自己近来胆子小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为何,这般很不好。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没胆怎么挣大钱?怕什么呢?
她暗自反省了一番,这日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老刘说这趟活计是人家大手笔,不只是请了一人做法,且还要做好些日子。因而薛云卉备了几件衣裳,还带了些干粮,别了薛家众人,进京去了。
进了京,薛云卉还没来的及按着老刘留得地址寻人,庄昊便跳了出来。
这小子有些日子不露面了,薛云卉还道他不知去哪耍了,这会子蹦出来,对着她便道:“夫人可是要在京里住几日?夫人去府里住吧。”
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呵呵道:“还省些住店的钱呢。”
薛云卉倒是禁不住笑哼了一声,没回他的话,却道:“不如我给你排几日休假如何?你现下便能走了,想去庄子上耍,还是去保定都行,我是不会告诉旁人的。”
庄昊一听,连连摆手,“夫人可别说笑,属下哪都不去。”
薛云卉用“你怎么这么胆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有往前走。庄昊连忙跟了上来,“夫人还是去府里住吧,省不省钱不说,侯爷回来若是知道了,定然生气。”
薛云卉心道他气不气和她有什么关系,可她虽这么想,却也没了什么说笑的闲心,不再搭理庄昊,对着地址上的地方去了,庄昊没办法,只能继续远远近近地跟着。
地址这一处不过是个人伢子的小院子,只不过一看这人伢子吃穿用度,便是不一般,上下打量薛云卉的眼神也挑剔得紧。半晌,才道:“咱们这位主家确实急着等人用,道长且收拾收拾,换件像样的衣裳,下晌跟着咱们过去吧。”
薛云卉并不介意她这口气,京里人伢子,还是往高门大户跑的,自然看不上他们这下乡下来的道士。
没关系,只要有钱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