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涂山容容也并不在身旁。
应该是回去了吧。
顾辞想着，才缓缓从地上爬起，坐在地上揉着太阳穴。
“果然喝酒误事。”
顾辞早在涂山容容还没醒来时，就给自己灌了一满壶酒，酒精味很淡，是当初李去浊送给他的，也是顾辞比较喜欢的味道。
酒精味虽然淡，但后劲也是真的大，顾辞现在就只记得涂山容容抱了他一下，然后自己说了什么。
但应该是一些丢人现眼的酒后胡话。
顾辞眼睛瞟到了自己的剑，准确来讲是剑下压着的一个东西。
顾辞挑了挑眉，用手狠劲搓了一把脸，模糊的视线才清晰了一点。
是一张纸条。
犹豫了一下，顾辞拿过来打开一看，应该是涂山容容写的，这个字迹他很熟悉。
“这么小就敢喝酒，小心以后被人卖了。”
顾辞忍俊不禁，把纸条收好，拿起了一旁的剑和面具，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一道声音传来。
顾辞没有回头，只能说这声音的辨识度很高。
“是啊红红姐，我还赶着回去吃早饭呢。”
“她醒了之后就一直守着你。”
顾辞当然知道涂山红红说的她是谁，笑了一下，“知道啦，这几天忙完就会回来的。”
涂山红红看着顾辞又戴好了面具：“你现在这幅模样很难让我把半年前的事情联系到你。”
顾辞听着这话，想起半年前那个雨夜，自己那副落魄的样子……
“都过去了，也该好好生活了。”
涂山红红看着他。
“我走啦红红姐，晚上见。”
顾辞打了一个招呼，便御剑离开。
涂山红红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但愿如此。”
……四年后……
“人都到齐了，说说最近的发现吧。”
王权霸业撇了一眼卡点到的顾辞，转回视线看着面具团的众人。
面具团并没有解散，顾辞也不知道王权霸业到底是说了些什么鬼话，才能把这群作死的少年留住。
真是晦气。
其他人默默看了一眼顾辞，犹豫了一会，才说了几个自己的消息和意见。
顾辞听着他们说了一些自己早就知道的消息，心里不屑，却面上不显，眼眸淡漠的看着他们，身形隐在了阴影处。
顾辞隐匿气息的本事很好，若不是众人不管怎么样都会往他那边留神，估计很可能连顾辞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若是顾辞还是穿着他的那一身白袍，其实也不会那么夸张，毕竟顾辞的衣物都是他自己找人定制的，连种类都是顾辞自己选的。大多都是一些用银纹点缀的，但也有那么几件用着或暗红或金纹点缀。
但总归来说，还是白袍打底，而那么明晃晃的白色在你眼前，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在那个顾氏死后半年，面具团一众就再也没有见过顾辞穿着那些白袍了，而是换了一身与之前完全不挨边的黑色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