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此时也不再调皮,站在父王身旁面孔低垂,全然没有之前那种在赵只面前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的样子,宛如换了个人。
“本王有意为吾儿寻一位名师,教授其武功与德行之道,沧海女侠可愿担此苦差,收下立儿为徒?”
丁春秋一愣,竟是有这种好事?
他本来只是想探探这位朝廷监视彩衣监的重要人物,若有机会便套套近乎,掏出些有用的情报,方便以后行事。
没想到昌王竟然会聘请自己为其爱子的老师,这岂不是要将儿子的一切全都交给自己。
虽然丁春秋早已在赵立身上种下明暗两道生死符,本就已经将他的生死拿捏在自己手上,如今再有师长这个身份,还怕这位未来的小王爷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只是......
丁春秋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大对劲,昌王赵只,并不似那种无脑草包,怎会草草便决定如此重大之事。
“王爷能够看中沧海,沧海自是深感荣幸,但沧海还是有一事不明,沧海的三位师叔,各个手段通天,见识渊博,远胜沧海百倍,不知王爷为何会选中沧海?”
赵只澹澹一笑,回道:“本王自有道理,你愿意接受便好。”
虽然仍有未解之谜,但这种美差丁春秋自是无理由拒绝,只是以后这“李沧海”的身份,看样子是要好好经营一番了。
王爷爱子拜师这种大事,竟是以如此草率的方式决定,只是在场之人竟无一人觉得奇怪。
草草磕了几个头,完成这拜师之礼,昌王便命赵立回去休息。
小公子此时恭顺无比,哪里有半点敢于忤逆父王的气势,仿佛之前那个敢于私自调动王府私兵,还害得老爹姘头惨死也无所畏惧的小公子赵立,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而此刻昌王也全无之前那副担心爱子身中毒蛊的样子,对赵立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澹,如同对待下属。
丁春秋看在眼里,奇在心中。
“沧海,你可知方才火莲邪神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沧海不知。”
“火公公乃是为了给本王送礼而来。”
“送礼?”丁春秋眉头微皱,火莲邪神正准备篡夺彩衣监大总管之位,而且几乎已算是成功了。
他不来向昌王这位监视者兼皇室代言人招呼一声,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但问题是,这种私密,甚至可说是见不得光之事,昌王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个今夜才毛遂自荐,浑身满是可疑之处的新人?
“沧海你随我来,让你亲眼见见那件礼物。”
丁春秋虽已全心戒备,但仍不动声色,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昌王扳动书架上的机关,整幅书架自行移开,露出隐藏其后的一扇密门。
穿过越走越低的隧道,就在丁春秋估算自己已到地下十数丈深处时,眼前豁然开朗,若不是数丈高的穹顶之上仍是点缀宝石代替繁星的坚厚石板,丁春秋甚至以为自己七拐八绕,竟是又来到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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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宫彷天圆地方而建,穹顶之下乃是一座石宅,规模与地上的王府相比都要大上三分。
看来这大宋皇室深藏不漏,面子上勤俭节约,不温不火,背地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光之事。
进入石室,来到一扇房门前,隔着门帘,隐约可见室内似乎有一人影。
丁春秋刚想要解开门帘,就听到一旁的昌王澹然道:“丁小兄弟,在见那人之前,可否告知本王,你究竟在立儿身上所下何毒,竟然连火莲都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