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什么味道？
苏羽以前不知道，现在明白了。
眼泪是咸味。
他抬起头，看着落泪的土间埋，收回了手。
土间埋抹了抹眼泪，转过了头。
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继续下去，她真的很害怕苏羽更过分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哭。”苏羽对土间埋说道。
“我以为前辈让我主动，就很差劲了，没想到，你居然…”
土间埋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回想起来刚才的感觉，她的心跳似乎都变快了，脸上也更红了。
“小埋，机会给你了，但你看看菜菜的反应吧。”苏羽提醒道。
土间埋这才想起来海老名菜菜，转头看向了她。
海老名菜菜站在天台的护栏网前。
她的眼睛看着远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土间埋有些不理解。
“菜菜和你不一样，她的想法很简单，是个过分卑微的女孩子。哪怕明知道我很差劲，只要我不赶走她，菜菜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苏羽缓缓道。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土间埋的小手微微握紧，低下了头。
“我只是觉得这种结果的概率更大。”
苏羽看着土间埋。
“苏羽前辈，现在，我可以要求你对我的事情保密了吗？”土间埋忽然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别人，实际上，就算是被她们知道了，也不会对你抱有异样的眼光。你的兴趣和你的能力没有任何关系，说不定，还能找到兴趣相同的女孩子。”苏羽摇了摇头。
土间埋闻言，张了张嘴。
她并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想过自己的兴趣被别人理解。
她一直很害怕，万一，别人知道自己的兴趣，就会讨厌自己。
她想要做个完美的人，御宅的兴趣，并不是她这个完美的人能够拥有的。
“我不会说什么对你负责之类的话，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因为刚才那一吻的关系，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当兴趣相同的好朋友，你觉得呢？”苏羽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有什么事情，前辈都会帮忙吗？”
土间埋看了一眼他的手，低声道。
“当然会帮忙，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心里一点也不想当好朋友，我想让你依赖我，喜欢我，和菜菜一样。”苏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前辈果然很差劲。不过，能够有一个兴趣相同的朋友，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土间埋伸出小手，握住了苏羽的那只手。
苏羽握紧了她的小手。
随后，他说出来了另一个想法。
“小埋，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苏羽前辈，你知道我不会那样选择，你给我的选择，根本不是选择。”
土间埋看着苏羽，她意识到了苏羽要说什么。
苏羽一笑，看样子，土间埋进步了。
他想说的，其实是让土间埋做选择，要不要让他赶走海老名菜菜。
答案肯定是土间埋不会选择这条路。
她很清楚，那样的话，就是她在伤害海老名菜菜。
“前辈，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像你一样的坏人，你给我上了一课。”土间埋嘀咕道。
“你遇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你的老师，而我要带给你的知识，你才刚刚接触到，还没有完全了解。”苏羽轻吻了一下土间埋的手背。
土间埋俏脸一红，收回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