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手持长枪,带着一队金吾卫在洛阳巡视,遇到想要趁乱搞事的,无论什么罪过,直接重手处置。
与此同时,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也在约束帮众,靠着一连串重手,洛阳城内的混乱快速被压制下来。
稳固局势之后,李瑾瑜并未去善金局,而是直接去找追命。
六扇门诸多神捕,以追命的追踪术最厉害,那甚至不能说是追踪术,简直是神通术法、人形雷达。
发生这么大的事,追命当然已经起床,只不过六扇门没传来命令,他便只是在家等待,并未出门办桉。
“崔三哥,闲话少说,咱们现在先去善金局,找寻一些凶手痕迹。”
“就知道你小子是闲不住的!”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闲得住!若是不把人抓住,我爹可就倒霉了!”
“那伙人很厉害啊,把整个善金局烧成白地,直接毁掉一切线索。”
“这恰恰也是破绽,善金局是铸造金银器皿之所,虽然多有火炉木炭,防火设施也不少,烧的这么快,这么勐,显然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
“你觉得会是谁?”
“先去看看再说!”
……
大火已扑灭,废墟中烟雾腾腾。
南衙禁军用担架将一具具烧焦的白骨抬出火场,大门前横陈着数十张验尸台,几十名午作紧张地忙碌着。
内侍监路正见到李瑾瑜,立刻迎了上来,面上多有悲戚之色。
“真是造孽呀,善金局自将作大监沙尔汗起,共一百四十六员,再加上南衙守军五十员,无一人生还。
从范铸坊至后巷班房,有六坊十四所,足足三百余间房屋,全部被烈火焚毁,真不知是什么样的贼人做的!”
李瑾瑜道:“验尸结果呢?”
此时带着诸多午作验尸的,赫然便是狄仁杰的弟子,提刑官宋慈。
宋慈上前一步,说道:“这几具尸骨有古怪,他们并非是被烧成白骨,而是被人用刀剃去了身上的血肉。”
追命道:“这是什么刀法?”
李瑾瑜道:“中原路数,自然是庖丁解牛剔骨刀,异族路数,那就是大漠之上的驭风者,他们擅长这个!”
宋慈道:“目前检验的尸体,每一具都确认是死后焚尸,贼人出手异常狠辣,并且突袭的速度非常快。”
追命道:“有多快?”
宋慈道:“快的就好像……”
李瑾瑜道:“好像有人打开门,把这些贼人送进来,我说的对么?”
宋慈道:“没错,而且所有人都是在同一处被杀,说明他们并不是散在各自位置,而是被人聚集了起来。”
李瑾瑜道:“整个善金局,有资格聚集这么多人的,似乎只有一个。”
宋慈道:“将作大监沙尔汗,可现场寻到了他的腰牌和烧焦的官服……”
追命道:“那只是腰牌和官服,不是沙尔汗的尸体,还请宋提刑好好检验一番,确认沙尔汗是否死亡!”
这话对别人而言是为难,对宋慈而言却不算什么,他本就希望用验尸技巧为人伸冤,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李瑾瑜道:“还有没有线索?”
追命道:“根据现场的痕迹,那些人似乎是向那个方向逃走的……”
追命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李瑾瑜立刻说道:“宋提刑,你继续带领午作验尸,我和崔三哥去追寻凶犯。”
话音未落,两人冲天而起。
宋慈带领诸多午作,小心谨慎的查验每一具尸体、每一处痕迹。
李瑾瑜和追命快如闪电,向着某个方位飞速追逐,追命有追踪术,李瑾瑜有天子望气术,很快便确认方位。
两人追对了,因为看到了人。
两人追错了,因为只看到了黑袍驭风者,没看到善金局的金银。
今晚是善金局金银入库的日子,足足一百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入库,如今这些金银全都不翼而飞。
“弃子么?真是好手段!”
李瑾瑜冷哼一声,和追命同时靠近那批驭风者,追命快腿连攻,李瑾瑜则是直接轰出一枪千军辟易。
驭风者生性狠辣好斗,眼见有人追逐而来,立刻挥刀反抗。
冷月弯刀快如闪电,眨眼间已经轰出上百刀,数十驭风者一同出刀,形成一片刀气帐幕,满是森寒肃杀。
李瑾瑜真气催动,手腕加力,长枪从千军辟易变为横扫千军,势大力沉重重一扫,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之声,十数把弯刀被李瑾瑜一枪扫飞。
追命身如急风,飞速掠到这些驭风者之前,快腿连出,击倒几人。
不等余下那些人出招,李瑾瑜再次挥枪横扫,仗着长兵刃势大力沉的优势狂攻,三招两式便能击飞数把弯刀。
追命则是见缝插针,不断以连环快腿进行偷袭,每一腿必能击倒一人。
不足盏茶时间,所有驭风者尽数被两人制服,李瑾瑜数了数,这里的驭风者有三十六人,是一只小队。
领头之人武功不俗,但却不是驭风者首领乌勒质,不过想想也是,既然是弃子,乌勒质当然不可能在。
“这些人是弃子?”
“弃子也知道一些情报,某些人最是擅长逼问这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