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站出来,也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若不做不到,你又待如何?”
不过刘宏则再一次压下这些意见:
“关内侯想要什么?”
最关键的是,他也没听说这关内侯,还有什么厉害的三寸不烂之舌啊?
于是,第二天清晨,在众臣百官面前,刘宏亲自将天子节杖交给苏曜,许他便宜行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关内侯确定就只如此即可?”
这一跃,不仅技惊四座,更让皇帝刘宏的瞳孔猛然一缩。他跪坐在地,看着眼前的伫立着苏曜,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却仍然努力保持着皇帝的威严。
袁术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只见苏曜是一个大跳越过了文武百官,直接飞至皇帝面前。
这小子此去那就是要面对数万大军,而且是冀州的精锐。
苏曜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走到何进面前,满是不屑的道:
回过劲来的大臣们纷纷发出痛斥。
“战阵搏杀,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若是皇帝的威望继续一步步增长,那么这位至尊,是否会动上一下废长立幼的心思呢?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嘛?
――“什么?!”
不管是这次声势浩大的祭祖,还是苏曜表现出的那有机会轻易平定叛乱的可能。
他还想擒贼擒王?又要避开那王芬的眼线,偷袭他的大营?
根本不可能啊!
“定不辱命!”
“大将军,依我看,你是太把那蠢货当回事,同时也太瞧不起咱们了吧。”
袁术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惜
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大得离谱。
“放肆!”
“五日之内,你若能将那王芬带回,朕必有重赏!”
“好,朕便信你一回。”
就在这时,虎贲中郎将袁术大喊一声“无礼!”猛地冲了上来,一把制住苏曜,将其按在地上。
甚至于,那些人还言辞凿凿的对他发出了警告。
“赌博?失败?天崩?”
若是成功了固然好,但即便眼前这位大胆的小子失败了,他们应也有足够的时间做撤离准备。
故而此刻再见苏曜这一下大跳,刘宏并不是很意外。
就在袁术动手,将要触碰到苏曜的一瞬间
苏曜飞身而起!
苏曜抱拳,又言道:
“那么在此,臣请陛下赐件东西。”
有了此番盘算,何进对皇帝的任何行动现在都打起了万分的警惕。
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这位胆大包天的关内侯身上,等待陛下的圣裁决断。
“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刘宏摆手制止了那些又要劝谏的诸位官僚,对苏曜点了点头,沉稳的说:
要说五天带回,几乎就是轻骑疾驰没什么可耽搁的时间。
比起那些头一次见到苏曜如此跳跃力的大臣们,刘宏在苏曜首次入京,来西园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刘宏沉默了片刻。
“大胆!”
那可是人烟稠密的河北平原啊。
当时的他好奇于塘报中那所谓跳走如飞,马驰不及的表述,特意让苏曜现场展示了一下。
“若是做不到,关内侯
不说咆哮朝堂,冲撞圣驾,欺君之罪总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五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你,就只要这?”
只带些许随从?还只需五天?
听得此话,皇帝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威严的直视苏曜,几是一字一句的问道:
直把那袁术跌了个屁股墩。
相比起来他对苏曜所说不带兵,又只需五天的时间更为在意,此地距那高邑相隔两郡足八百里。
“你说陛下退缩会引人轻慢,但倘若遭遇失败,那岂不是更要引发天崩地裂的后果?”
而在苏曜身后那些被一下飞过去了的百官们全都吓破了胆,大呼小叫起来:
故而,何进的态度尤为坚决: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陛下!”
“关内侯,你这是在赌博!”
苏曜话音刚落,阴影中,这一路来、不,可以说是自典礼后就几乎都没说过话的张让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无需陛下一兵,臣仅带些许随从即可。”
苏曜接过节杖轻声一笑。
紧接着,他便带着成廉,吕布和徐晃等十三骑,在众人惊愕震撼的目光中直奔高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