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莫名其妙的越来越来寒冷,右手几乎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李珣却像感觉不到一般,他急切得大喊了起来:
“小艺,小艺,你在哪啊?”
“哇哇,哥哥,哇哇-”
还是小女孩的李艺大哭着从另一栋楼的楼道里跑了出来,就要奔向李珣,恰恰这时,一辆卡车经过,黑布隆冬的夜晚中,司机根本无法提前看清那么小不点在奔跑,伴随着凄厉的刹车声,卡车径直撞向了小女孩。
嘭!
李艺被撞飞了出去。
“不不!”李珣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冲过去跪倒,将李艺抱在了怀中。
此时此刻,在无边的绝望之下,无边的黑暗涌上,他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沉沦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
就当李珣在噩梦中痛哭流涕的时候,南野同样也正处于内心最深处的伤痛之中。
又一次的,他回到了记忆中北美洲殖民地那座混乱的城市---新京都。
那是一间昏暗的房间,还是少年的南野被紧紧绑在一个柱子上,嘴里也被塞了条臭毛巾,在他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和各种干涸的血渍,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正死死的看向对面。
在他对面,同样稚嫩的白武久佳同样被绑的死死的,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早早发育的胸部已经颇具曲线,但这并不能给人以任何旖旎的感觉,因为她此时脸上正满是血渍,整只右眼已被针线缝合,她不停的小声抽泣着。
在她身前,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正一脸狂热的手持针线观察着她。
“你的眼睛真漂亮啊!”
明明是赞叹的话语,落在久佳的耳中却立刻令她又打了个哆嗦,她抽泣着小声求饶道: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您,放过我吧,求求您,求求您,远山老师……。”
而在另一边,听到了中年人话语的南野也猛地狂暴了起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徒劳的撞击着绑住他的柱子,口中也不停嗬嗬作响。
听到南野的动静后,中年人脸上的赞叹消失了,他放下针线,面色平静地走到南野身边,拿起一根钢管就抽了过去!
嘭嘭嘭-!
一声声闷响传来,南野很硬气的没吭声,仍旧死死盯着他,久佳却一边挣扎一边哭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您别打了,我保证听话不乱动,我听你话,别打他了,求求您。”
不知是久佳最后一句话起了效果还是男人打累了,男人扔下钢管,冲南野吐了口唾沫后冷声道:
“小子,我让你活着是因为我制作艺术品的时候需要观众,不要吵吵闹闹坏我心境,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手一抖把针扎到她眼珠里去,哼-!”
男人冷哼一声,再次转身走到久佳身边,手持针线逼近了久佳的眼睛,后者凄然看了南野一眼后,认命似的闭上了左眼,不再挣扎。
然后,就在南野目呲欲裂般的仇恨目光中,男人开始了制作“艺术品”的新一轮过程……
……
而至于于洋,此时此刻,梦境中的他正置身于一处战火纷飞的战场,身边尽是战死的战友,无数高呼着真主之名的天方教暴徒正从四面八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