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煤运集团,从江家成为第一大股东后,很多原江家村民,纷纷找上门,要求安排一个工作。
江建文年轻时起步,江家村民没少帮忙,如今江家村村民找上门,有些时候,江建文也不好拒绝,只好在汉城煤运集团里面,安排一些体力活。
一些江家的年轻人,却仗着江建文维护自己,时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偷煤出去卖,这种事情没少做,作为汉城煤运集团的董事长江建文,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遇到过分的,江建文会安排人报警,然后把那些年轻人抓紧去蹲几天牢,即便这样,依然没有杜绝这种情况。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游手好闲的江家村年轻人,便想着靠其他办法赚钱,比如这江胜,便是其中一人。
江胜和普通的江家村村民不大一样,他和江湖这边,的确有一些亲戚关系,逢年过节时,江建文会带江湖去看望江胜的父辈。
江胜的祖辈在江家村很有名望,身为老村长,一直带着村民发财致富,江建文依靠江胜祖辈的推荐,走到今天这一步。
因此,对于江胜一家,不管是江湖还是江建文,都比较纵容。
江胜到吴愧项目部接工程,便是打着江湖的名义,对于江湖,吴愧熟悉,对于天南房地产这个项目的来源,吴愧都知道来龙去脉。
既然是江湖介绍来的,吴愧也不好拒绝太过,在没核实的情况下,便用了江胜,奈何江胜没有施工队,更没开公司,转手让刘启云去签了合同,他拿了部分提成跑了。
刘启云见吴愧这边签订合同如此爽快,便有了特殊的想法,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才是这件事到现在这种结果的原因。
江湖瞥了江胜一眼,心里很想一巴掌把对方拍死,这些年来,江家村部分村民坑蒙拐骗,的确有钱了,但却不走正道。
“刘启云做的这些事,你都知道吗?”江湖问道。
“江少,刘启云做什么了,我真不知道啊!”江胜一脸无辜,很是迷惑道。
“不知道?你确定你一点都不知道,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我江湖办事你是清楚的。”江湖面色阴冷,盯着江胜道。
被江湖这么盯着,江胜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对于江湖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办事心狠手辣,虽然对村里的村民很照顾,也有不少村民被他搞过。
总得来说,江家村部分村民,对江湖的惧怕,甚至超过了他父亲江建文。
江胜咽了咽口水,眼睛闪烁,试探道:“江少,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刘启云这家伙把工程款全部拿走了,还怂恿农民工去堵项目部大门,昨晚和项目部职工发生了冲突,不少人已经住院了。”江湖道。
“江…江少,这个不能怪我啊,我只是拿了部分介绍提成,刘启云拿了多少钱,我压根不知道!”江湖神情有些胆怯,道:“不过前段时间他好像跟我提了一句,对吴愧经理骂骂咧咧,说什么他想项目部结算全部合同额,但项目部死活不肯,刘启云想着怎么搞项目部。”
听到刘启云这么一说,秦舒淮和李逸风三人对视一眼,看来刘启云组织工人闹事,早就有准备,就是不知道刘启云有没有预料到,最终会是这种结果。
“刘启云他人呢?你能把他约出来吗?”李逸风这时开口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总得要解决,刘启云没出现,这事就无法圆满,项目部这边需要他出来作证,毕竟项目部已经将工程款全部付给了他,不可能付第二份,农民工要工资,必须找刘启云。
作为项目部,肯定不会做这种冤大头。
“很难,我已经三天没联系他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跑了,不可能出来。”江胜道。
“你先联系一下,不行找他家去!”李逸风道。
江湖望了李逸风一眼,没有说话。
“你先给他打个电话。”秦舒淮这时提议道。
江湖将手机递给江胜,他想了想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传来忙音。
“关机了。”江胜望着三人道。
江湖三人无奈,挥挥手,让人把江胜带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李逸风道。
“逸风,你先去公安局那边,把吴经理搞出来,看能不能配合公安,把刘启云抓到,实在不行就去他老家。”秦舒淮想了想道。
随后三人分头行动,秦舒淮坐车,先去天南房地产项目部。
刚到门口不远处,发现还有不少农民工堵在门口,其中几人还绑着纱布,看上去像昨晚受伤的农民工。
此次被公安带走的农民工,只是其中一部分,并没有全部带走,一些受伤还年纪大的农民工,今天再次聚集在一块,堵在项目部门口。
这事不解决,他们定然是不会离去。
此前汉城煤运集团那边的堵门,至少能找到施工队老板,处理起来比较容易,只要建指给钱,那事便解决了。
可如今却不一样,刘启云没出现,所有事情都没法继续执行下去,除非项目部认亏,帮刘启云出农民工的工资。
项目部两扇硕大的铁皮门此时紧闭,里面显然也停工了。
“去分公司。”秦舒淮道。
赵瑞浩调转车头,驶向一公司机关。
来到一公司后,秦舒淮直接走向赵天铭办公室,在门外敲了敲门。
“赵总!”秦舒淮进入屋内,赵天铭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瞥了一眼秦舒淮,质问道:“你那边怎么回事,今天市里面找到集团公司,说你下面有个房地产项目,发生打群架现象,不少农民工还受伤严重,情况及其恶劣,要不是集团公司那边出面,现在在市内搞不好传的沸沸扬扬了!”
作为国企,信用及其重要,可以说是他们吃喝的根本,发生重大事件,对企业信用影响非常大,甚至可能整个企业被停标。
一旦被停标,对企业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这事有些复杂,我已经在处理了。”秦舒淮没有做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