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啊,你中午回来吃吗?”胡然趁着少爷不注意又往白粥里加了一勺白糖,赶紧搅了起来,免得被发现。
“大概不回来了。”
“哦,那我中午吃什么好呢?”
“随便吃。胡同口馄饨,张叔烙饼,五香斋……”
“少爷你不在啊,吃什么都没滋味的。”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吃饭,胡然送到嘴里的粥也没了甜味。
“那你去学园吃。”
“好。少爷啊,那我上午干什么呢?”
“等吃饭。”
“在家等吗?”
宁独想了一下,说道:“也去学园吧。”
胡然迅速地喝完了白粥,将筷子放在碗上,说道:“少爷,我吃完了!”
宁独抬头看了一下,继续不急不慢地吃着他的白粥。此时胡然想起了一件事,跑回了房间,片刻又跑了回来。
“少爷,我把钱都带上了,这样就不怕家里来贼了!”胡然拍了拍钱袋,信誓旦旦地说着。
“行了吧?那就走吧。”
清晨的天都总是鲜活的,叫卖声都格外响,人的步伐也快不少。胡然瞧见新奇的事物,就拉着宁独看上两眼,一刻的路程走了小半个时辰。
“少爷啊,你在想什么呢?”
“你那么聪明,猜猜看。”
“嘁,少爷你又在嘲笑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聪明着呢!”
“我在想胖子。”自从庞旧山回到家里后,就没了消息,宁独不免多想了一些事情。
“想他干什么,等会不就见到了?”
“对啊,总会见到他的。”
大概是事无巨细的司马峨将宁独已经是青藤园学生的事告诉了看门童,那两人客客气气地让宁独进了青藤园,对于胡然也没有多问一句。宁独让胡然自己在青梅园玩去,快中午的时候去格物亭等他。
宁独作为陌生面孔且是最后一个进入课堂,引起了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唯有陈难萍审视了他一眼,然后她的眉宇间多了些疑惑。
“什么时候,扫地的也能进青藤园的课堂了?”冰鉴吊高了声音说道。
“请你,出去。扫地的,不能进课堂。”也有人高声说道。
“若是你想听课,可以在门外听,但不能进来。”有人还算客气地说道。
宁独看了众人一眼,没有看到庞旧山,想了刹那的时间,径直去了庞旧山的位置,坐下了,并没有理会任何人。
“你是聋子吗?叫你出去!非要动手将你打出去你才能听见吗?出去!”自有人愤怒地高喊着站了起来,一副即将挥舞起拳头的样子。
“我是这里的新生。”宁独平和地说道。
“我没听错吧?你是这里的新生?你凭什么是这里的新生?!”
这时候司马峨走了进来,看了众人一眼,并没有出声,安静地站在讲台处,低头翻阅书籍,浑然不觉的样子。
安静了片刻。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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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站起身来,振声说道:“司马教习,此人说他是我们青藤园的新生,是不是真的?若不是真的,还请此人出去。也希望本园立下规矩,非本园生不得入学堂听课!”
“他是。”
“他凭什么是?”冰鉴强忍着愤怒说道。
“他本来就是。”司马峨理所当然地说道。
冰鉴愤怒地问道:“他凭什么?!敢问司马教习,此人通过青藤园的考试了吗?他凭什么进入此间学堂?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寒窗苦读才有资格进入?若是他不明不白地就进去了课堂,那么我们为了此间课堂所做出的努力又算是什么?青藤园又算是什么?这个人,凭什么践踏我们的努力,他有什么资格?”
司马峨看着冰鉴,平和地说道:“因为他的资质比你们都好。”
“呵!”冰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大部分的学生哗然,叽叽喳喳起来,唯有陈难萍仍如冰山般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