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57年,徐福掐指算出了,为所有百姓爱戴的好皇帝,汉文帝刘恒已经离开人世。他只有享年四十六岁啊!那接下来的皇帝呢?是否还能这样地好吗?
徐福同徐该连忙走出了鬼谷,他们又买了两匹马,急急地向长安赶去。
一路上他们只看见,几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幡,多多少少的百姓都在痛哭流涕、呼天抢地。他们心中的悲恸也是难以形容的。
他们赶到了长安,长安还在悲恸的守丧期,所有的店家都关上了门扉、都停止了营业。他们都以此来默默地表示着,对这位过世的、绝对爱民的好皇帝的哀悼。
徐福和徐该在长安找了个客栈,他们住了下来。
徐福已经一百二十一岁了,而徐该也已经有一百一十八岁了。但是,他们自从服食了元始天尊所赐给的仙桃之后,已经增加了三千年的寿数。因此两个人虽然白发、白胡、白眉,但是面容却仍然像童子一样的滋润,所以,住在客栈里也没有怎么引起别人的注目。
汉文帝的服丧期,总共进行了七七四十九天。他所立的太子刘启便顺理成章地继了位,是为汉景帝了。
徐福掐指算了算,对于这个皇帝他也是很满意的,但是对于辅助皇帝的那些大臣,他不得不摇头了,这个时候,汉朝的那些能够掌管国家大事的贤臣,如萧何、曹参、王陵、陈平,乃至于周勃都已经谢世了。国有明君、但无贤臣,国不当立啊!
“我们去一趟‘河内郡’吧?”徐福说。
“去河内郡?为何啊?兄长?”徐该问。
“去为大汉王朝,找一个贤臣吧?”徐福回答。
两个人便一起来到了,河内郡郡守府的门前。
徐福让徐该做了一幅卦旗,在郡守府的大门对面,他们坐了整整的两天,在这两天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来答理他们。但他们依旧照样地坐着。
周亚夫听到家臣来禀报,大门的对面坐着了两个算卦的人。一开始他也没有在意,后来他听到那两个人,竟然在他的门前整整地坐了两天了,他感到好奇了。莫不是对着自己而来的。他让管家把他们了厅里来。
徐福领着徐该来到了客厅里,在客位上坐了下来,徐该则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是算卦的吗?”周亚夫问。
“是的,贫道算卦也已经算了有几十年了。”徐福回答。
“你算得准吗?”周亚夫问。
“应当是很准的!如果不准,贫道可是分文不取的啊。”徐福回答。
“那你怎么算呢?”周亚夫又问。
“贫道专算过去和未来。”徐福回答。
“那你先算算我的过去吧?”周亚夫要求道。
“那好吧!”徐福掐着手指算着。
“你姓周名亚夫,兄弟二人,你的兄长名叫周胜之,他袭了你的父亲绛候的爵位。你的父亲周勃,乃是开创大汉帝国的最大的功臣之一。且又平定了诸吕的反叛,他功高熏天啊!”徐福算着说。
周亚夫惊呆了,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一位童颜白发的道者。竟然把他的家世算得了一字也不差,他愕然了一会儿。
“贫道还是替将军,算算未来的事吧?”徐福接着说。
“好吧!”周亚夫从惊愕中醒了过来。
“将军要以什么方法算呢?”徐福问。
“有什么方法?”周亚夫问。
“有卜卦,有看面相,有看手相,有测字,有测物,将军可以自选。”徐福回答。
“那就测物吧!”周亚夫回答。
“请将军取物吧?”徐福要求着。
周亚夫命人,入内堂取来了一柄短剑来,他把这柄短剑,命人交到了徐福的手上。
徐福抽出了那柄短剑,只见那剑精光四射,剑身泓着一汪油亮。“剑者,利器也!可持它上阵,为国家解困除难,为自己建功立业。可是,剑太钢太梗。”徐福说着,用手指掰了一下剑头,然后一放,剑头发出了,“嗡……!”的一声声响。“剑太刚太梗了,易折啊!”徐福叹了一口气,换了另一种口吻又说:“将军如果能够在刚直之中,再渗入一丝的柔和,将军便可以长寿了,便可以继续成为大汉的柱石了啊!”徐福感叹地说。
“大丈夫为人处世当断则断,委曲求全此非我性啊!”周亚夫也感叹着说。
“将军难道也不为大汉帝国的黎民,委曲求全一下吗?”徐福进一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