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颗心蠢蠢欲动,对着主卧那扇关着却没有反锁的随时可以推开的门,我在沙发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但最后,我的理智还是占胜了内心的魔鬼,我更加相信,白雪不是在给我机会,而是要么信任我,要么故意考验我。
我不能自废了我给白雪的正人君子的好印象。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我从沙发上翻身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自身上滑落在了地上。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床毛毯。
我记得,我昨晚在沙发上睡的时候,只是在身上盖了件厚厚的衣服,这么说来,那床毛毯是白雪给我盖上的。
也就是说,在夜里白雪忽然醒来的时候,开门出来过,还拿了这床毛毯给我盖上。
只可惜,我当时睡着了,竟半点也不得而知。
我忍不住就既后悔,又内心里暖暖的激荡。
后悔的是,我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白雪给我盖毛毯我竟半点也不知道,错过了感受当时的美妙的机会。
激荡的是,白雪竟然这么关心我,半夜醒来也不忘了过来给我盖毛毯,怕我着凉。
我一边弯腰捡起毛毯,一边脑补着昨晚白雪轻轻开门出来,又轻轻给我盖上毛毯时的情景。
我甚至还突发奇想,打八九岁起,我就有夜勃的习惯,白雪给我盖毛毯时,有没有看到我高高支起的帐篷,或者,一双指如剥葱葱的纤纤细手,一不小心碰到我那高高支起帐篷的地方?
这么一想,我便忍不住脸红红的,更加又是害羞,又幸福满满的怦然心动了。
但我立马就记起件事来。
白雪的房门昨晚不是被我一不留神给关上了吗,她到现在身上还只裹着根粉色浴巾呢,她总不可能就裹着根浴巾去上班吧?那么等会儿她醒来,势必便会想到她留在我这里的衣服,包括那件被我洗变型了的罩罩。
我忙慌慌的就把毛毯放沙发上,悄悄的出了门。
到得门外,我便急急的坐电梯下楼,找小区的保安帮忙联系专业开锁师傅。
保安打了好几个师傅的电话,对方都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挂断了,保安便说,太早了,人家正搂着老婆睡觉呢,哪有心思过来给我开锁,还是过一会儿再打吧。
我哪有心情等,我着急着呢,便陪着笑,让保安再帮忙联系联系。
保安态度还挺好的,便说那他再试试,不过,联系名单上也只剩下最后两位师傅了,要是这两位师傅都不接电话,或直接挂断电话,那他也爱莫能助了。
接下来,保安又拨打了一位师傅的电话,结果电话才刚响一声,那个师傅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保安对我无奈的笑笑,说只有最后的希望了。
保安拨打最后一位师傅的电话时,我的心跳砰砰的,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这位师傅倒是没有直接挂断电话,只是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