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吓得慌慌的道,想拿手去推开她在我腿上摩挲的手,又不好意思,便只好将腿向旁边移了移。
“呵呵,别不承认了,以为把腿夹得紧紧的,姐就看不出来你有多想?说,是不是昨天撞见了姐跟主任在办公室的事,就把姐当了随便的人,对姐有了想法?”崔晓晓居然没把手拿开,还摩挲着向我夹紧的双腿里钻,比刚刚还笑得更加有趣而又坏坏的。
可是,我又分明觉得她有趣而又坏坏的笑,竟莫名的有几许说不出是啥滋味的嘲讽。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我办完入职从人事部办公室出来,远远的不经意的一瞟眼,看到她在里边抽烟的样子;还有,她在主任办公室试探我,我对她说了那番话,转身离开时,她在我身后那双似笑非笑的泪眼。
我再一次确定,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子。
我心跟着便莫名的有些酸酸的,更有着几许羞愧,我怎么可以对她有反应呢?
她可是在这个异乡的城市里,第一个对我自称姐的女子。
我应该真把她当姐才是。
“姐,我没有,我没有把姐当了随便的人,更没有因此就对姐有想法。”我忙慌慌的道,既羞愧,又真诚。
“哦?是吗?你敢把腿张开让姐看看吗?”她笑道,更加嘲讽,忽然就不再有趣而坏坏的,摩挲着要往我夹紧的双腿里钻的纤手也忽然停下。
“姐,我真没有,我只是……只是刚刚被姐开玩笑……给逗得有点……有点……失态。姐,你相信弟,弟真是把姐当了姐,才……才跟姐交往,也才有事第一个就想到找姐帮忙的,弟半点也没有把姐当了随便的人。”我更加羞愧而又真诚的道,脸也更加红红的,没好意思对她把腿张开。
“你真把姐当了姐?把姐这样的人当了姐在交往?”她道,似笑非笑,依然嘲讽,却像是苦笑,像是自嘲,眼神忽然有些忧伤,眼眶还有些湿湿的,像极了昨天我离开主任办公室时,她在我身后的情景。
“嗯,姐,打你昨天在人事部办公室对我自称姐那一瞬间开始,我就在心里认定你这个姐了。”
我抬眼看着她,特别的真诚、坚定,没了先前的难为情。尽管,她那只之前摩挲着要往我夹紧的双腿里钻的纤手还放在我的大腿上。
“你没有姐?或者缺少母爱?”她一边道,一边别过脸去,将那只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开,点了一支烟,抽着。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用抽烟的姿势,掩饰她自已,不让我看到她湿湿的眼睛里已有了泪水。
可我分明听到她的声音,莫名的忧伤,还若有所思。
我忽然沉默。
多年前的那些过往的碎片,又一次在记忆的河流里,如悲伤的鱼儿一般跳跃了出来,只有水,知道它们哭过。
我又想起了我的姐,想起了我的妈妈。
但我没有对崔晓晓说任何一个字,我忘记了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甚至,不想去提及,我怕提及。
“好吧,不想说就别说,就当姐没问。”崔晓晓道,抽了口烟,眼看前方,没有看我,一边喷云吐雾,一边开车。
也不知道,她是要把车开向她的家,还是真要载着我去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