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伤后,很多事都做不了,虽然她还是坚持用“一指禅”完成了老师交给她的那篇报告,这也是这段时间她仅存的硕果。
闻栾停职停薪,因为闻栾的事,她妈妈血压升高,一直经营的小面馆也只能暂时停业。而她,因为没有薪水,一直都要家里接济。
她妈妈对她一点不吝啬,一次给她大半年生活费,数目对她来说非常可观,但这些钱闻璐能存都存卡里,以后都会还回去。
闻璐拿将桌上的《医学统计学》翻开,里面有两张银行卡,一张她存钱用,另一张是陆尧澄给她的。
陆尧澄?!
糟糕,她竟然忘了陆尧澄让她去送检查报告的事。
如果他是平常患者,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但他现在是她的金主,是她要花尽所有力气去讨好的人。
打车匆匆赶到酒店,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她懊恼的拍拍额头,轻轻敲门。
“咔”门打开,“请进,”陆尧澄开门后转身向屋内走去。
闻璐拘谨地跟着他的背影进去。
陆尧澄一身藏蓝色丝绸男士睡袍,头发因为沐浴不久散乱不羁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引她在客厅沙发坐好,转身去吧台倒水,吧台灯光昏黄,照在他鼻梁懒散担着的金丝框眼镜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辉。
他总戴着一副眼镜,立体好看的鼻梁,架着那副长方形的眼镜绅士严谨。
“请,”陆尧澄将水放在她面前后在闻璐对面落座。
闻璐从包中掏出几张纸,“这是你要的检查报告复印件,原件需要做病历存档,”她随手又抽出一张纸,贴着桌面推给他,“这是一份简单的合约。”
原本陆尧澄的目光只盯着闻璐,听到“合约”两字时,顿时来了兴致,“哦?我看看。”
他拿起看,却有些忍俊不禁,“的确很简单,”在他眼中这是一份十分不规范的合同,没有甲乙方约令条款,只有简单的一二三条,“这样吧,你简单说说你的诉求,我让许客重新拟一份给你。”
闻璐却有点后怕,她只是怕陆尧澄中途后悔,怕她的付出付诸流水才想了这个法子,没想到陆尧澄来真的。
“合同原本就是为了保障甲乙双方利益的一种手段,你怕自己白工,我也怕自己的钱打水漂,”陆尧澄抬手将松散的眼镜扶正。
“我的要求不多,就三条。不生孩子或怀孕、不耽误我的学业、还有——一年为限约满不续,”她所有的要求都为结束后能干干净净抽身离开。
“约满不续......”陆尧澄细细喃喃,“其他要求呢,薪资酬劳,附加财产之类的?”
“对了,还有一条,”闻璐补充,“前三个月是你对我的考核期,如果三个月后你对我还满意,我想要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陆尧澄问。
“具体的我也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吧,”闻璐怕他耍赖不答应,又补充说:“不过这份大礼就算我让你割肉卖血你也不能不答应。”
陆尧澄皱眉,却又觉得可笑,“这么严重?还有其他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