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死敌
他妈的怎么回事？他呆坐在那里，脸上有些呆滞，有些惊疑。他正琢磨着，暗门开了，梁处长弯腰出来。
他穿上了棕色制服，臂章上有四条线。翟梦川忙站起来，他摆摆手示意坐下。
“小邱已经核实了你的情况。”他满意地说，“焦书记还不信，说年纪轻轻哪能有六个专业，什么人才这么厉害，那些证书是真的吗？现在在网上验证过，证书都是真的。”
翟梦川尴尬地点点头。左右墙上的屏幕同时亮起来，右面出现主管情报的简处长，左面出现战略顾问易副主任，他身后还坐着三个年轻人。
梁处长坐到翟梦川对面，向屏幕上的众人点点头。
“现在我们开个关于国际局势的内部会议，主要是对年轻的成员。我们在这里能保证周围没有别的耳朵和窃听装置，但我要跟你们讲的秘密太大了，不能给你们传阅文件和情报，所以我说的每句话你们都要牢牢记在头脑中。”
与翟梦川同时参加会议的年轻人中，一个叫邢乐冬的年轻技术员是物理专业的，梁处长笑着对翟梦川说你们有共同语言了。
“但是小翟同志同时有六个专业。小邢啊，你要多向他学习。”
翟梦川不自然地打个哈哈，那个叫邢乐冬的技术员戴着眼镜，长的白净斯文，在屏幕上客客气气地冲他点头。
简处长坐在会议桌后面，眯着眼睛，双眼被细密的皱纹包围，看起来相当精明。精瘦的易副主任冷漠无情的面孔里隐藏着一种忧国忧民的深沉。
会议开始之前，梁处长问一个问题：“在我国智商高的都是什么人？”
没人言语。梁处长环视他们，最后盯着翟梦川。翟梦川想了想，摇头说：
“不知道。”
梁处长微微一笑。
“是各级领导人。”他说，“而且级别越高，智商也越高。我们的老领导级别极高，所以智商也极高，可以说是笑傲全国。”
灯光渐渐暗下去，对面的墙壁屏幕亮了，一个老人的面容浮现出来，梳着背头，光溜溜的下巴，唇边泛着微笑，与四合院正房里挂的遗像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这是老领导的生前照。当年老领导高瞻远瞩地下令建立了‘深渊’，凭一密室之力，顶住世界各个敌对集团的重重压力，建立了独立自主、门类齐全的新科技研发和情报安全体系。他老人家不仅有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还有着未雨绸缪的忧患意识。”
梁处长环视屏幕上的众人。
“‘爱好和平、维护和平’是我们全人类共同的梦想，我们也希望强大的‘深渊’肩负起这个神圣使命，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敌人不会因为我们的美好愿望而停止他们的进攻，老领导因此曾告诫我们，只有自强不息、勇于创新，才在动荡的国际局势中立于不败之地。密室的工作范围从科研开发到形势预测，包括事先估计可能发生的危机和储备相应方案，其重要目标就是对付‘反华势力’。关于‘反华势力’，”梁处长说：“现在请简处长向大家介绍一下。”
简处长咳嗽了一声，沉声说：
“‘反华势力’这个概念，虽已深深印在了我们的心中，但是‘反华势力’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要‘反华’？却没有几个中国人能够说清楚。它就像一段奇异的梦魇，几十年来牢牢的植入中国人的头脑中，让人恐惧，让人仇恨，但是又没有人真正的知道为什么要恐惧，为什么要仇恨。而教科书和报刊资料中，也从来没有、也不可能给它一个完整的、清楚的解释。”
说着他的手指在会议桌表面的一排精制触摸键上按了下。
“现在，我就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解释。”
对面屏幕上的图像慢慢变了，出现一个精致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