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戒空的后事后,衍悔主持招集众僧到大殿之中。
“明天我们举行无遮大会,选举新的主持。”衍悔大师看了杭巡抚和达摩智一眼。“明天的无遮大会,我们将请杭大人和达摩智上师作评判。”
然后他又从一个小沙弥手里接过一叠册子,道:“这里是空明百问,只要是寺里的人,愿意担当这主持的重担,都可以拿去一试。明天交卷,答的好的就可以参加无遮大会的辩论。所谓不执著,不执著于事物,不执著于名利,所以就不用执著于他人之眼光,自觉有能的人都可以拿去一试。”
“戒逸、戒嗔、戒闲……拿去吧!”
戒逸、戒嗔和戒闲三人依次上前,从主持手里接过了《空明百问》试题。
衍悔大师又等了一下,见其他僧人全都如石佛一般,无人上前,便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决定,明天看戒逸、戒嗔、戒闲的答卷,再选出新主持。”
……
傍晚。
展昭带着饭菜来到悬崖上拜祭戒空,江青和包拯几人也随他一同前往,并且在崖边发现了一些线索。
“戒空大师不是失足掉下去的。”包拯道。
“你怎么知道。”展昭问道。
“你们看这些脚印,戒空大师身体胖重,所以他的脚印还隐约可见。而且从脚印来看,他是倒退了两步才掉下悬崖。”包拯道。
“不错,如果戒空大师是失足掉下去的,那边崖边应该会留下一些擦痕,但这里却没有。”江青接住他的话说道。
“从脚印上来看,他是背对着悬崖站立。戒空大师好吃,所以在他面前有一堆花生壳。依我看,他是正跟人交谈的时候,被人从正面推下了悬崖。”包拯指着地上的痕迹道。
“肯定是五鼠干的,我要把他们抓回来!”展昭怒叫一声,就要动身去抓人。
“不是五鼠!”江青一把将他拉住,分析道。“戒空大师和五鼠的关系非常差,所以他一定会对五鼠心怀警惕,绝不可能背对悬崖,让自己置身于险地!”
“没错,以他们的关系,不打起来已经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一边磕着花生一边聊天。”公孙策道。
“所以我推测,把戒空大师推下去的人一定跟他非常熟悉。戒空大师绝对想不到这个人会对突然对他痛下杀手,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江青道。
“不是五鼠的话,那会是谁?”展昭问道。
“这个……我还没想到。咱们还是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衍悔大师,让他决定吧。”江青道。
“嗯。”展昭点了点头。
一行人返回寺院,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衍悔大师。
衍悔大师打了几句似是而非机锋,没有给出任何意见。
入夜,他们在厢房睡下。
半夜,所有的僧人都在熟睡中,整个寺院静谧无声。
江青偷偷地离开厢房,来到经楼外,透过窗户的缝隙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经阁内只有衍悔大师一个人。
他像一樽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
“按照时间推算,衍悔大师此时已经自断经脉而亡。五鼠也到经楼里逛完,现在已经离开。”
江青来到经楼的大门外,悄无声息地使出意动力,将门内的横闩慢慢地挪开。接着他潜入经楼内,从蒲团下取出《大日如来咒》,打开经书翻看起来。
“这是什么破书,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完之后,江青大失所望。
原来《大日如来咒》并非武功秘籍,而是达摩所写的一本手稿,里面记载了他对于佛法和武学的一些感悟和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