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清太子不理会她,转头对阿让说:“阿让,你的那一份没给你送来,在不争观里要吃多少都行,去吧!”阿让谢过,也就退下去了。留下仁清太子和若冲单独在屋里,仁清太子看她长了一岁,模样更加俏丽清雅,穿着道袍,生态气质越发像鱼难成。
仁清太子送了一口气,不再端着架子,显得亲和友善。
“一直忙,没有顾及到你?别生气。”
若冲坐下自顾自地吃起了面条,她因为睡觉错过了晚饭,早就饿了,“生气?生什么气?”
“那你为何一直不理人呢?”仁清太子俯下身,眨巴着眼看她。
“看太子这么忙,我以为太子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您现在送一碗面来,那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若冲抬起头来,望着太子傻乐。
“给你带来的东西也在路上弄丢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救灾时,仁清太子送给若冲的一箱子珍奇玩具散落在一旁无人顾及,事后郝敏去翻看,只见东西都已经破坏得不成样子,故此便不好再送出手来。
“我?我想想。”若冲吃光面,放下筷子来,单手托腮,侧目凝望着太子,诡秘一笑,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仁清太子听若冲这样问,顿时慌神,要是若冲要她现在就给鱼难成平反,他可是做不到的,于是补充条件道:“这也不是,你要是要星星月亮,要杀人放火,可不能依你。”
“我想要你做我义父。”
“你说什么?!”
……
昨夜,若冲被正清道长叫到房中去。
正清道长告诉她,青藤宫原本就是太子为她建的。若冲听过后,没有心花怒放,而是忧愁,过分的呵护,也是一种要挟。正清道长让若冲自己想法子处理自己的太子之间的关系。正清道长得了消息,说是太子要来,
若冲望着诺大的青藤宫,她不想推开太子。自从去年,她陪太子在不争观相处一段时日后,若字辈的师兄,也不在把她当作外人当作下一等的弟子去对待了,那威严庄重的议事厅里,也有了她的座位,下头的弟子也不再依仗着家世背景欺负她。
从小受人欺负的她,从没有过这么体面风光的日子,怎会放弃?她想出了个认太子做义夫的法子,一个父亲对待儿女,如何疼爱也不过分,自己还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给自己的照顾。
可说出口之后,原本以为的十拿九稳,却让仁清太子显得非常暴躁,急迫,欲言又止。
见太子不愿认她做义女,若冲感觉自己自作多情,奉承得过了分寸,羞愧之中不觉泪盈于睫。仁清太子见她忧伤,送了一口,道:“干嘛非要认亲戚呢?”
“太子对若冲的好,名不正言不顺,容易招来猜忌。”
若冲这般一说,仁清太子倒是想起,自己来时,裕王曾几次登门拜访,问及他放下手中事务,要前往不争观休养。如此想来,自己若是将真实心思吐露,或许会让若冲恐惧于他的不伦心思,以后再难接近。想其他说辞,似乎也站不住脚,故而只能答应若冲,收下她做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