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德妃若不是占着皇后娘娘给她撑腰,哪里能和您平起平坐?”
淑妃抬起胳膊,那手臂的肌肤依旧吹弹可破,不输少女。
“皇后看人用眼睛看,本宫看人用心看,德妃那种人表面上老实本分,子系中山狼,你且看吧。在这宫里,心坏的人,嘴巴都不坏。”淑妃起浴,只见她身姿曼妙,她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幽香,宫人围上来,为她穿衣,梳理头发。
“这是李公公差安玳送来的新药,已经放温了,娘娘请用。”
淑妃二话不说,一饮而尽,而后歇下。
翌日。
龚光杰与钱子穆同乘一车,一道去找工部尚书王渭,想让王渭和他们一起去找刑部尚书孙浩誉说明情况,让孙浩誉上书皇帝将查抄了鱼家作坊重新开放。可龚光杰与钱子穆才去到工部,坐了下来,茶水还未端上,便见王渭匆忙地上前来问:“二位大人,您二位怎得空就过来了?”
龚光杰正欲开口,那王渭便问了句:“那个,内阁一年前批的,修坝的钱怎么只来了一半?修坝的钱可都是地方垫付着的,底下的人都在催款了,最后那点钱不拨下去,那堤坝可就修不好了,现在已经是三月了,再过几天汛期一来,那没修好的堤坝莫说挡住水,能不能撑住都不未可知,下游这么多老百姓身家性命摆在那儿,容不得半分差池。您二位要不现在就把钱拨来?”
龚光杰要钱的话顿时便说不出口了,钱子穆也是面有难色。
王渭斜眼望着二位,他哪里不晓得户部的难处?只是他这边仅有的几个能挣钱的机构如织造局,官窑等也只够他拆东墙补西墙的。
知道那二人是来要钱的,他便先下手为强。知道户部现在为军饷忙得焦头烂额,可也不能把用之于民的钱全拿了去打仗。
钱子穆也机敏,便开口说:“王大人,咱们那边,您也知道,现在吏部,兵部和枢密院就差去我家门口堵着讨钱了,哎,算了,抱怨的话也不该此时说,还记得咱们和西洋人谈生意的事吗?祺王那边说至少要翻一番,才能将眼下的事翻过去,就问您工部有这么多布吗?”
王渭当即拍案而起,大喊:“翻一番?以现有的工部设下所有作坊的织机,就算一天到晚不停工都织不了,你们说得轻巧!还有要织布,水利不修缮,粮食,生丝哪里去讨?”
龚光杰叹息一声,说:“知道你也难,可是现在咱们怎么办?宫里都来人催了,咱们可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
后半句龚光杰不说,因为不吉利,还有几分威胁的味道,官场上最是说不得狠话,他再老迈也不敢倚老卖老,自持身份。
钱子穆问:“要不,您去找孙大人说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