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故。”若谷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你要不要听你爹的?”
若谷笃定地:“我厌恶庸人之气,。”
裕王笑笑:“英雄出少年,果真没错。不过你可有想过你爹不让你查,会不会还有其他缘故?”
若谷放下水果,凝着裕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
“我不信我爹会恩将仇报。”
裕王笑了:“不要先入为主嘛!你既然要查案,那就要怀疑所有可能的人,你爹杀鱼尤的可能并不大,可并非没有。这么说,若是鱼尤死了,鱼家孤儿寡母,那你说你爹会不会趁虚而入侵吞了鱼家呢?”
裕王说道这里见若谷已经怒气冲冲,裕王止住,又道:“你既然不信,那你就去查。只有水落石出,要不然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鱼尤的丧气一过,大家都要复工,到那时候,鱼家的万贯家财究竟落入水的手里,本王不清楚。即使鱼夫人将家财交给你爹打理,你说会不会有人那这件事给你爹捅刀子呢?孩子,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谁都安稳不了。”
若谷收敛怒容,道:“要我查案可以,可你要帮我,而且不能往外透露一个字。”
“为何要本王帮你?你不是还觉得本王是凶手吗?”
若谷哼了一声:“不帮拉到!”说完若谷拂袖而去,裕王在他身后大声喊:“孩子,明天得空了就过来,本王给你出主意!”
若谷头也不会地往前走,小豆子追上去送若谷回家。
宫中。
月光透过芳泽殿的窗户,清晖泄下,照在若冲生前用过的笔架上,一阵清风拂过,桌上的书翻动了,发出瑟瑟的声音。
木子右从六条嬷嬷处做针线回来,看见正殿的门打开着,她又恐出上次如是那样的事,将针线棉纱搁置在院子中的石桌上便进大殿来。
“哎呀,怎么开着窗?”木子右一面说一面准备关窗户。
此时她身后传来一声荣幼清的声音:“下了这些天的雨,屋里有股子霉气,打开吹吹。”
木子右转身点燃了烛灯,见荣幼清躺在若冲用过的床上,侧过身看着满屋子都是若冲曾经的用物,衣架上挂着若冲的衣裳。
“皇上,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朕过来陪皇后,顺道在她这儿休息一会儿。”
木子右无言。
“你多久没和你哥见面了?”
木子右想了想说:“回皇上的话,快一年了。”
“你哥哥今天进宫来了,却寻不见你,又回去了。”
“皇上,哥哥进来可好?”
“等你兄妹见了面,你亲自问他。”顿了顿,荣幼清望着木子右问:“想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