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胡说八道呢,是我做的,你们抓我。”衸王妃坚决地要给玉熙顶罪。
这时候,询问而来的木子左领着墨樱内卫的人穿过围观的家仆,走进房中,木子左给若谷使了个眼色,若谷佯装没有瞧见,垂下头去,木子左只能直言说:“张若谷,你去把凶手带回诏狱。”
张若谷不能违抗,走支裕王父女二人面前,为难地:“郡主,走吧……”
玉熙知道内卫一来,便是皇帝的意思,自己已经躲不掉了,便站起身,朝着裕王揖了一礼,伸手,让若谷给她铐上。
衸王妃一把推开若谷,拦在玉熙生前:“谁也不能带走郡主,谁都不能……”
玉熙冷冷地说:“这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衸王妃转过身来,满含深情地哭道:“娘不想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
“等你老了,有你哭的呢!”玉熙邪魅一笑,便跟着内卫去了。
若谷按着规矩给玉熙铐上枷,去往诏狱的一路上,若谷会是不是地看向玉熙,见她双目无神,时不时地会抹眼泪,若谷心里也不是滋味,在一旁偷偷地叹息。
来到诏狱,若谷将玉熙送入昏暗的牢房,随后他蹲下来为她将手铐脚镣打开。
玉熙张望了四周一圈,问若谷:“这里怎么休息?”
若谷看了一眼牢房中只有用垒砌起来的睡炕,上头铺着稻草,若谷回答说:“我去给你准备褥子床铺。”
玉熙一脸鄙夷地:“这里蚊虫好多,我还要驱蚊香。”
“好,我给你准备去。”
若谷刚出牢房,身旁的田七便上前来说:“你还真打算给她找褥子和蚊香?”
“不行吗?”若谷疑惑地。
田七扶额:“随你好了,不过从裕王身上找回扣这种事,你可别吃独食。”
“我花我自己的钱,用我的家的东西,也不行吗??”若谷又问。
“不成!要是她想住的舒坦,那就要她家里人花钱。你花钱,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别好心办了坏事。”
若谷沉默了一会,问:“那你教我怎么办?”
田七指点:“去找裕王,朝他拿钱,只有打点了身边的兄弟们,你才能把东西带给她。这些钱要是没有,兄弟们也不会不让你把东西送进来,可是上面要是知道了我们自己个儿关照了郡主,怕有人说我们和裕王府有瓜葛,懂吗?要是我们拿了裕王府的钱,这样大可以说,是裕王为了让我们关照郡主而做的,到时候我们把钱交上去,也就免了麻烦。”
若谷点点头,无奈地说:“师父,我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道了。”
“快去吧,天已经晚了。”
若谷出了诏狱,上了马直奔裕王府,让裕王准备钱和郡主所需的物品,他一一检查之后才将东西带回,给了众人“打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