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木子右合上香炉,将今日过来伺候,她所用过的物件放回原处。
木子左进屋来,与木子右互换眼神,便擦身而过,她前脚才踏出屋,身后便传来荣幼清阴沉沉地问责声:“子左,你看看你做的这个事,你打了裕王可也打在朕身上。”
木子右欲驻足听下去,鱼莲扯了扯她的衣袖,摇头示意她不要参合进去,木子右这才不甘的离开,鱼莲站在屋外,静听着屋里的话。
木子左壳头碰脑:“奴才知错,请主子治罪。”
荣幼清半睁半闭地眼睛,笑看木子左,指着他朝魏大宝说:“你看他,要朕治他的罪,你惹出来泼天的大祸,却想着大袖子一甩了之?不能够的!你得给朕把事情办好了,如若不然,你和六哥后半辈子也就别想着打球赛马了。”
木子左低下了头。
“奴才愚钝,不知该如何解决?原本只想着有这么个谣言,可以威胁裕王,却不想郡主如此烈性。”
“你错就错在低谷了你的对手,这样的事你也应该想到的。衸王醒过来,裕王再把他打伤了,接着躺着,你应该要想到的。”荣幼清道。
“奴才愚钝。”
“好了,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朕不想听你认错,朕要的事这件事过去,还能有个对朕有利的结果,你看,才安定了七年,倭寇又开始闹腾了,朕要守国门,要钱。”
“那让裕王出钱,然后释放了郡主?”魏大宝装傻充愣说这一句,其实是在提点木子左。
荣幼清听了魏大宝的话只是乜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木子左经过这一提点,道:“魏公公说的法子固然好,可是这样做不和规矩法治。裕王出钱出力可以,可是郡主的事还要从长计议,郡主不能放,因她杀了,可对郡主的处决也不好太难看,我们激怒了裕王,损失的是皇上。”
魏大宝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要给他处理干净了,万岁爷心中要装着天下。”
荣幼清躺下,魏大宝将毯子给他亲亲地覆上。
“大宝,裕王的事你和木子左一起去办,有你在朕放心,把鱼莲叫进来的伺候着,你们去忙吧。”
魏大宝、木子左同时跪地叩首道:“遵旨。”
二人走后,鱼莲进屋来,立在一旁伺候着,荣幼清闭着眼也睡不着,他问:“鱼莲,你觉得木子左出师不利,原因在何处?”
“回主子的话,在他太过心急了,他只想着造谣却不想着以后如何收场,吃亏就吃亏在这儿了。”
荣幼清笑了:“你是个能忍大事的人,将来木子左和魏大宝两个人,你还要帮朕盯着些。”
鱼莲愣了愣,才笑嘻嘻地说:“主子说哪儿的话?他们都是您的亲信。”
“木子左的手不干净了,朕也不能不能再全信他的……鱼莲,千万不要做坏事,做了一件,一辈子都要为着自己的短处做接连不断的恶事。”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
荣幼清轻声叹息,侧过头望着香炉上冉冉升起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