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然后宁十就摇了摇头:“我不信。”
春夜跟着摇头:“应该只有一个人。”
陈余生很认真的问:“一个人?”
春夜点点头:“如果我没有感知错,应该只有一个人。”
一个呼吸的安静。
陈余生这小胖子忽然就变得满脸潮红:“他娘的太特么嚣张了,觉得咱唐人没好汉是吗?看我不捶死这龟孙子,你们都别拦着我啊,小爷去去就来。”
陈余生很兴奋的大喊一声:“宁十,给哥哥煮一杯酒!”
紧接着又喊了一声:“青鸟,等哥哥斩一颗大好的头颅!”
陈余生喊得很响亮,似乎故意要让堂屋的人都听到,一个人冲杀上禅山山顶,就算是再厉害的战场悍卒,难道他一个前蜀山弟子还胜不了?
这两年多的时间,宁十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成长为二境的剑修,吃了很多苦,每日勤加练习,兢兢业业,流的汗或许都能盛满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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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水缸。可他陈余生也没有偷懒啊,在试炼之地,宁十每日学剑,他也在修行的,他只是缺一个证明的机会,尤其是在叶青鸟面前,他得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会失忆的生鱼片,自己爷们儿着呢!”
……
煮酒?
斩一颗大好头颅?
陈余生将自己比做是那关二爷了!
可陈余生确实曾经是蜀山弟子,修为还是可以的,叶青鸟肯定是不会拦着他,其他人也就没有再拦着他。
宁十左眼跳了跳:“有些不放心啊,生鱼片不是晕血吗?怎么跟对方死磕?”
叶青鸟摇摇头:“不清楚,该不会是打算蒙着眼盲打吧。”
陈余生没有盲打,但也差不多了,出门前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还打了一把伞,似乎是担心雪太大了。
然后宁十就更加不放心,想着还是跟出去看看吧。
宁十站起来,春夜也跟着站起来了,紧接着是叶青鸟和林竖横,夏平凡去找他师父了,最后站起来的竟然是鹿严。
中年道人给鹿严找了个骨灰匣子,按照鹿严的说法是:“他妹妹从小就没去过南方,没见过花海,他要把妹妹埋在唐国最美的地方。”
鹿严站起来肯定不是准备出门拼命,他很执拗,但他有自知之明,他要变强之后再去找那些鹄国士卒的麻烦。
他只是把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递还给宁十:“外面雪大,地滑,风冷,我还是把靴子还给你吧。”
宁十在鹿家寨把靴子借给鹿严之后,直到现在他都是光着脚呢,冷是冷了些,但不是忍受不了,只不过看看鹿严的表情,宁十没再坚持:“这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有自己的坚持跟尊严。”
最后出门的时候,一共有五个人,宁十、叶青鸟、春夜、林竖横,还有光着脚跟在最后的鹿严。
一番交谈,大约迟疑了三十个呼吸的功夫。
然后宁十就在道观门口遇上了被砸飞回来的‘一坨肉’。
大喊着要煮酒斩头颅的胖子,都没坚持到大家出门,就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