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德听了这番话,眉头紧锁,这府内事态看起来有些不受控制。小月在一旁安慰道,“正德,就听白叔叔的吧,不要逞能。你跟胡不来你俩凑一对也不是个儿,欺负欺负灰晓舒还行。这院子里头的,咱们还是避一避的好。”
庄正德有些不甘,“无妨,你容我在好好想想。我下去找找胡不来,跟他说说,你在这里休息。”
庄正德下车之后,将白老爷子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胡不来。胡不来听完也是吓了一大跳,“师傅,不然就听祖爷爷的,咱们三十六计来个战术性撤退,这宅子不行就让表弟卖了算逑,师傅以为如何?”
庄正德心中也是挣扎,这宅邸卖给谁,谁都不能住。再拖个三五日,里头闹炸了之后,怕这附近住户都得受到影响,闹不好太州府都要出大事。一直以来庄正德都比较随心随性,也从来没有过迎难而上的念头。而且庄正德这个人,有时候也比较轴。别人越是说什么,庄正德就越要反着来。
庄正德一咬牙一跺脚,“胡不来,俗话说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你我二人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想不想一炮成名?想不想荣华富贵?既然跟了师傅,师傅就要给你个交代。贪生怕死不配做我辈中人,你要是害怕,那此时咱们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胡不来被庄正德一番洗脑,只感觉这沉寂的热血直冲脑门。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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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胡不来这么多年不都是骗吃骗喝混过来的?凶宅之事,连白大先生都说来了得载跟头,万一这票大的师徒二人真的干成,以后必然声名远播。
胡不来狠狠挥了挥拳头,“啥也不说了,我亲爱的师傅,咱他娘的就干票大的!这几天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靠这小事情扬名立万,怕是等到死的那天也来不了。他娘的,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师傅,干了!”
话音未落,胡不来就漏了气了,“师傅,咱还真干呀?就咱俩?咱俩这水平,连门道都摸不清楚。不行还是算了吧,贫道继续走走走游游游,混吃等死不发愁。您老回了沁黄县娶了小月姑娘伺候我祖爷爷你爹,安享晚年,多好。”
庄正德一听这个怂包漏了气,恨得牙根直痒痒,咬牙切齿说道,“行啊,胡不来,霹雳**师,那你就混吃等死去吧。师傅今日要是挂了,还劳烦你收收尸。帮我照顾好你小月奶奶,我这兜里还有些散碎银两,你做个路费一并拿走。”
胡不来苦着脸,十分无奈,“得了吧,我不就这么一说嘛。反正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干就干呗,谁怕谁是王八蛋。今晚就干!可是,我亲爱的师傅,咱们要怎么干呀?”
杨启文远远站在门口,看这师徒二人说个没完,天气热的整个人都有点烦躁,远远喊道,“表哥,研究甚了么你俩四。热球死咧,么事儿老咱回哇么。”
庄正德挥挥手把杨启文叫到近前,“杨启文,你把宅子钥匙给我。晚上我跟咱们老徒弟去一探究竟,你跟弟兄们先回吧。我一会跟胡不来商议一番,你们也帮不上忙不是。”
杨启文听了之后,吩咐让林大友跟着庄正德,万一需要置办些什么东西,让林大友跑腿就行。杨启文安顿完事情之后,便跟庄正德打过招呼,带着一帮弟子喝茶去了。
林大友驾着马车,将庄正德三人送回了客栈,自己又开了一间客房住下,以备随时听从庄正德安排。小月有些犯困,庄正德安顿的去午睡了。回到房间之后,胡不来神神秘秘的从行囊中掏出来一本泛黄的册子,放到庄正德眼前。
庄正德定睛一看,这册子上写了五个字:云中子手记。
胡不来晃了晃手中的册子,“庄老弟,这是我在乡下行医的时候,村里一家农户给的。给老农儿子看了病,老农掏不起钱,就从柜子里翻了这本手记出来,放在一起的还有这三清铃和桃木剑。老农说是有个道士云游,吃不起饭拿这些东西换了顿吃的。”
庄正德觉得这道士也是凄惨,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传给弟子门人,只够换一顿吃食。不过这年头,也不错了。活着就有希望,经验总结毕竟都在自己脑子里,没了手记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至于桃木剑三清铃这些,若真是得道高人,有没有也都问题不大。
胡不来坐定,翻开手记慢慢查看,这本手记胡不来平时看的也很少,因为这里头写的东西,胡不来很少能遇到。在胡不来行走江湖的这十几年中,接触的多半都是些头疼脑热的病症,偶尔有个叫魂买卖都已经是了不得了。
自从得了这位未曾谋面的云中子道长的法器和手记之后,胡不来才算正式从一个赤脚郎中变成了云游道士。
(本章完)